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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很散漫,懒洋洋的,像山间的云,像天上的月,万事都不挂在心里也万事都可有可无。

玄霄垂眸望着那张薄薄的飞符,指尖都快将其搓皱:“我在你心里也是可有可无吗……”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熟练许多,不过几日功夫,他便送出去许多张飞符,甚至还夹上了一片玉兰花瓣。

不过无一例外的那人不曾接起,不过天宫与凡尘相距三十三万里,她或许只是没接到罢了。

这般想着玄霄又将自己哄好了。

案上的白纱柔柔吹到玄霄腕间,他赶忙抬起腕子生怕染上墨色。

那日之后,玄霄又将扔在仙台上的幕篱带了回来,就摆在他的玉案上,还将洒落的糖莲子也一颗颗捡了回来。

人不在身边,便只能寄情于物。

在一旁打瞌睡的含明醒过来,见他家星君又在愣神:“星君,你的星图——”

玄霄赶忙敛神,将剩下的绘制完整后封存到金箧中。

“她这次下凡走得匆忙,又是玉清上相传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玄霄摸了摸飞符又放下。

含明打了个哈欠:“她可是神仙,谁能伤到她?”

玄霄闻言蹙了蹙眉,有些事他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

当初他与丹姝被困,她的濒死挣扎玄霄都看在眼里,即便二人回来后皆是绝口不提此事,他也能推断出,丹姝兴许是渡劫飞升时出了差错,金身未成。

他将此事压在心底,却从此后开始时刻忧心。

“她虽然是神仙,但天下之大总归不是万无一失的,若是——”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她要如何脱身呢?

这般想着,玄霄忧虑更甚:“我该为她炼一件法衣……”

含明挠了挠头:“这真的有必要吗,我听说丹姝仙使可是万年来飞升第一人,法衣于她半点用处都没有吧……”

他家星君冷清冷性了千年,如今一朝开了情窍,通通反噬了过来。

“星君要为谁炼一件法衣?”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来人正是星官降娄。

降娄又道:“若想抵御仙法神力,不如寻鲛绡熔炼,薄如月华却重逾山峦,危时可唤三千弱水相护。”

玄霄抬眸:“要去何处寻?”

闻言降娄神秘一笑:“何必煞费心思,星君想要可去问一问东海龙女,辛闰。”

玄霄思量着:“既然如此,我便去寻些奇珍来与她交换。”

“星君只要寻她,辛闰必会赠予你。”

含明‘唔’了一声:“星君,你不记得荆江龙王辛闰了吗,百年前你们二人曾在蟠桃宴上有过攀谈……”

闻此玄霄才记起。

百年前,玄霄与好友厌罗同赴蓬莱,恰巧赶上东海龙王与荆江龙王同在其列。

辛闰生来天资之高远超同辈,年纪轻轻便得授荆江龙王之位,她自来肆意洒脱,极好美人绝色。

厌罗出现时她便眼前一亮,直到看见了厌罗身侧的玄霄。

长身玉立,银发皓眸,光华动人,眉目如昼。

似霜雪冷凝,光风霁月,将周围的仙人衬得黯然失色

辛闰不过一瞬便心头意动,席间竟然以东海明珠相赠,玄霄冷冷看了两眼,婉言谢绝后半点不曾停留地离开了。

如今骤然被降娄提起此事,玄霄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

含明已经嚷嚷开来:“这怎么行,若要去问那龙王要鲛绡,指不定要对我家星君提什么要求呢,不行不行!”

降娄一拍他脑袋:“小含明,你家星君都没说什么,你嚷嚷什么,再说了天宫日子寂寥,神仙们若有情意自然可以……天条又没说神仙不可有情,难不成你想让你家星君一直这么孤零零的。”

含明将嘴一撇:“就是不成,丹姝还没回来呢……”

降娄问:“丹什么?难道你家星君还有旁的人,金屋藏娇?”

“好了,”玄霄出言打断二人:“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