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推拒着又接纳,好像身体已经足够熟悉。
“那你呢,绞尽了脑汁要跑,不累吗?”呼吸粗重,“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抬眼看她,漆眸里盛着不解。
知道两个人思维不在一个领域,苏绾缡懒得和他废话。
他们谁都不愿意妥协,注定没有好结果。
她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又是故意放我出府的?”
“是。”沿着脖颈向上,落到她的唇角。
“为什么?”
“我想再赌一次,你会不会因为我而留下来。”辗转到唇中,轻舔唇缝。
好香,好软……好久没有吻过她了……
额角青筋直跳,忍耐到了极限,呼吸陡然又加重了起来。
“可你还是赌输了。”她声线平静极了,像是一把冰锥落入沸水,将他浇得片刻清明。
“是。”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抬起眼来,眸底蔓延至眼尾一片猩红,如同困兽,落寞无助的模样好像真的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彻底黔驴技穷了。“绾绾
,我只是想要你留下来,怎么就那么难呢?”
不甘,怨恨,痛苦缠绕交织,如蜿蜒铁线一圈圈紧缚心脏,丝丝嵌入,勒出血珠,搅成一滩烂肉。“为什么就不能看到我呢?为什么总要想着别人呢?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是贺乘舟那个贱人蛊惑你的对不对,还有程清渺,他们都该死!”他突然又把错都怪在了别人身上。
对,怎么能够怪绾绾呢?都是他们的错。
“都是他们蛊惑的你,都是他们想要带你走。只要我杀了他们,你就不会总是想要离开了,绾绾,我杀了他们好不好,以后,你就只跟我在一起了,你就不会想走了。”
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为着两个人都好,他眸中又充斥着难掩的兴奋,“绾绾,我杀了他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还在里面,苏绾缡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一张脸泛起潮红,声色发颤却又充斥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好啊,你敢动她们,我就和他们一起死!”
这段日子以来,她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发现萧执聿其实也并不是全然不可控的,她也并非全然是被动的。
曾经他拿着这些人的性命作为底牌牵制她,但其实,更大的底牌一直都在她这里。
萧执聿宁愿死都要留下她,他早已经在她面前交付了他的全部。
而苏绾缡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
毕竟,他们之间,爱得最深最久最长的那个,从来都不是她……
果不其然,闻言,萧执聿顿时怔在了原地,浑身戾气骤散,好像又恢复成无计可施的可怜模样,茫然无措到像是被人抛弃。
苏绾缡想,如果现在他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定然是怏怏地耷拉着托在地上。
她轻笑了一声,“萧执聿,仅仅只是我随手绘下的丹青,你竟原模原样将它造了出来。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深情,还是下贱呢?”
她这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从前在兰州的事情。
一切回想起来便有了答案。
她就说,这萧府为何总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连程清渺都说,建造得甚是奇怪,既不是按四象风水,也不是按礼仪规制。
因为这根本就是她当年在文渊书院无聊时随手所绘,自然没有什么讲究。
可是萧执聿竟然将它捡了起来,还真的造了出来。
就犹如画堂春里的陈设一般要给她当年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婚房。
捧着一颗真心偏要给她看。
可是有什么用呢?
于她而言,都不过是可以弃之如敝履的渣滓。
她趁热打铁,“从明日起,我要能够自由出府,我要见程清渺,我要见贺乘舟,我,还要亲自照顾他。”
他脸色沉了下来,“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