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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缚 花椒不浇 78991 字 1个月前

,搅紧。

软座太窄,实在不便,马车晃得动静又大,他索性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双腿因本就悬空,姿势一转,她就势直接跨坐了下去。

船身猛烈撞击,直抵冰山深处,倾泻融化成水会于泱泱大海。

如浮萍难依,失焦瞳孔骤缩,片刻凝滞,喉间急速泻出喘息,转瞬又被海浪撞得稀碎。

他仰头,齿尖轻刮,身体就无意识向前,像是主动送进。

“萧执聿……你会,遭报应的……”她双手被捆缚挂在他脖子后,无力耷拉在他肩头,已经不知道是骂的第几回了,嗓音干哑,哭声都连不成气,却仍拼着力气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海面沉浮,一波波水倾泻打出,浇得人身一片狼藉。

他低头看着他们相连,轻嗯了一声,像是抽着时间回应。箍着她的腰身更用力地顶/弄。

雷声没有停歇,反而因着雨势变得愈加震耳,一声声敲响,似有捅穿天穹之势。

许是被吓得,暴雨也就开始得更猛烈了。

大雨倾盆,似乎轻易就能洗涤一切,所有旖旎的,隐秘的,晦暗的,连同种种不为人知的心思,都可以留在过去,随波逐流带走,可拂开面上流沙,也能揭开过往重重……

昏迷的最后,她依稀听见耳畔萧执聿的轻喃,“我早就遭报应了。”

……呵!鬼话……

“先生!后院有人在打架!”苏绾缡奔向书阁找到了管事,说明后院的情况,连忙就要拉着他去主事。

那人快要被打死了!

管事的闻言,只是笑着弯身,用着轻如鸿毛的语气跟苏绾缡说话,像是要教给她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苏姑娘,那不过是后厨从奴市买回来的一个下人,一条贱命罢了。那些打他的人,可都是员外家,甚至是县令的孩子,你说,我该帮谁?”

他语气轻佻,说得却是那样义正言辞,好像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是一件非常对的事情。

苏绾缡愣在原地,原来,叫人读圣贤书的私塾是这样的吗?这和书上教她的怎么不一样?

“人命,难道也分贵贱吗?”她喃喃出声。

“当然。”管事地站直了身子,颇以为是地道,“下人死了就死了,再买一个就是。可是若是把公子哥儿都得罪了,那这私塾就办不下去了。”

“苏姑娘能够自由进出这文渊书院,不也是因为苏姑娘的命贵吗?”

……命贵吗?

耳畔管事的声音回旋。

苏绾缡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那里的人已经全数离开,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照管事的说来话,这件事时常发生。

“绾缡,你刚刚去哪了?”贺乘舟从身后出现,敲了敲她的肩。

苏绾缡回神,她看着刚下学的贺乘舟,试探性地开了一个口,“乘舟哥哥,他们刚刚在欺负人。”

她指了指月门后的血迹。

“绾缡,你不要管了。”贺乘舟只匆匆瞥了一眼,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苏绾缡一瞬间心里发凉,呆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在她心里一向被视作君子的贺乘舟为什么也会这样?

“绾缡,你还小,不懂。”看她固执地站在原地,贺乘舟叹了一口气。

“你也没有权力吗?可是文渊书院不是贺伯伯和他友人一起建的吗?”苏绾缡以为是管事的怕事,可是贺乘舟为什么也这样。

“好了,绾缡,我们走吧。天色已经很晚了。”贺乘舟引开话题,重新拉过她的手。

手心相触的刹那,一道阴冷沉重的眼神突然投射过来,苏绾缡脊背瞬间僵直,那道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沉重,像是刀割一般从她的脊背滑过,落到了贺乘舟牵着她的手背上。

心跳骤然加快,手背上传来刺痛的触感,呼吸猛地急促,她反射性地甩开了贺乘舟的手,没有闲暇顾及贺乘舟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