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旧部的人。而我,不过是他为拉拢我爹而顺手救下!”
“你怎么知道的?”苏绾缡心口漏了一拍,愣愣地咽下了口中半截芙蓉糕。
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和程清渺说这件事,她就已经知道了?
“我在我爹书房里看到的。”
程清渺颇为神秘道。
那日她去书房找程岩安,恰巧他不在,她便在书房的书格上随意翻了翻,就看到了那封密件。
苏绾缡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这下也好,省得了她思量话术的功夫。
程清渺亲自从她父亲的书房里看到的信件,自然是比她这个后宅女子空口无凭有信服力。
“显朝来使,本就居心不良,郡主能与七殿下保持距离,自然是好。”苏绾缡这下也算是心安了。
回到萧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萧执聿这几日都在书房里忙到很晚。
苏绾缡本就在躲着他,见不着他的人更乐得自在,于是早早沐浴了一番就上了榻。
只是这一次,人刚一钻进被衾里,萧执聿就入了室。
像是被人捏住了尾巴,苏绾缡立马动都不敢动了,就连呼吸都刻意压了下去。
装作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
耳畔,萧执聿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站定在了床前。
苏绾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半天,才终于听见衣衫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褪衣。
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听着是进了净室。
苏绾缡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眼睛也慢慢睁开了来。
可睁眼的刹那,却触不及防地撞进了萧执聿漆沉的眼眸。
一望无际的暗和欲。
见着她睁开了眼,那双漆眸里缓缓升起了亮来,看着苏绾缡的眼睛好似在笑,仿佛在说,“我抓住你了。”
“铮”的一声,绷在心口的弦骤然断裂。
被抓包的惊慌和羞愧一股脑齐齐涌上,苏绾缡整张面颊都在泛红。
她直直愣在了原地,连反应都做不出来。
萧执聿看着她,漆眸里烛火映就的光晕转瞬即逝,快的好像方才一脸笃定抓包苏绾缡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睑垂下,语气委屈,“绾绾,是对我不满意吗?”
他跪在床边,长发在颈边垂落,眉眼间的恹色止不住,像极了一只垂尾堕气,铩羽而归的幼狼。
苏绾缡看着他眨了眨眼,一双杏眸水光潋滟,带着几分茫然。
萧执聿这话实在前言不搭后语,她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看他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便将他当成了迷路的幼狼,于是懵懂地像是初出世的麋鹿,善心地迎了上去。
“大人何出此言?”
他伸手拉开苏绾缡盖到下巴的衾被,怒嗔的模样满含幽怨,“绾绾是又要忘记吗?”
他撑着身子看她,“那夜是你要我帮你的,你不能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一次吃亏的是我。”!
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萧执聿还会提起那一夜的事情。
苏绾缡显然没有做好丝毫准备,一双秋水剪瞳颤了好半天,直到整张脸都憋红了,也一个反驳的字眼都憋不出来。
一连躲了那么多天不想面对的事情竟然就这样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像一颗泡泡一样直直被萧执聿戳破。
将她努力想要维持的平和全部打破!
“绾绾要是对我不满意,我可以学。”
萧执聿拾起她的手心捏了捏,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放在了自己唇边亲了亲。
兰花香气袭入鼻尖,他贪婪地蹭了蹭,毫不躲闪地迎上苏绾缡“你这么可以这样做”的眼神,神色坦然的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
他怎么不可以这样?
还只是这样罢了,她就一副他欺负了她的样子,更过分的他也没少做。
苏绾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