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男人眼里,就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穿了他最后一丝名为“克制”的薄冰。权律深唇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平静,眼底翻涌的暴戾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黑色风暴。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权律深喉间溢出,瞬间被雨声吞没,却比惊雷更清晰地炸响在温念心头。
他的目光,终于从温念惨白的脸上,一寸寸、带着凌迟般的缓慢,移到了零那只紧紧箍在她腰侧的手臂上。
那手臂,即使隔着湿透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主人不畏生死的守护之意与决绝。
权律深的眼神,在那只手臂上定格。
时间仿佛凝固了。
然后,下一秒,他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怒吼,只是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却如同山岳倾轧,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压。
巨大的黑伞被他随手抛落在地,昂贵的伞骨砸在泥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挺括的西装肩头,迅速洇开深色的痕迹。
但权律深毫不在意,仿佛这漫天的风雨,此刻只为衬托他心中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他径直走向那对可怜的情侣,步伐沉稳,却带着死神逼近的窒息感。
既然不怕死,那就去死!
觊觎他的女人,本就该死!
下一秒,凌厉的攻击便接踵而至。
“不!”
温念瞳孔紧缩,千钧一发之际,竟然不管不顾,张开双臂,挺身挡在零面前,意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零挡住伤害。
可恶!
多么可恶!
她怎么能那么残忍?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为了护着情敌甘愿赴死,更锥心刺骨、痛不欲生的呢?
一时间,权律深只觉得脑中一片眩晕,他甚至无法分辨,是愤怒多些,还是痛苦更多些。
活了三十年,他经历过无数难事,遇到过无数危机,也曾直面至亲的生离死别,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苦……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越收越紧,几乎要爆炸,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
爱而不得的苦楚似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背缓缓爬行,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权律深的攻击在距离温念咫尺之遥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他的身体因极度的克制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不甘、绝望与深深的爱意。
他死死地盯着温念,仿佛要将她看穿,各种各样的情绪疯狂交织。
而就在这停顿的瞬间,一道火龙伴随着厉喝声如同惊雷炸响,一道炽烈的红影撕裂了厚重的雨幕,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如同陨星般悍然撞入场中。
是封烈。
他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昂贵的衬衫沾着尘土和不明污迹,袖口撕裂,几缕桀骜不驯,如火般的红发垂落额前,却无损他逼人的气势。
而另一侧,在一棵被拦腰斩断、只剩下焦黑树干的古树阴影下,白砚的身影也如同幽灵般浮现。
他没有像封烈那样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大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表情。
但温念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黏腻、如同毒蛇般的视线缠绕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占有欲,以及深藏的、令人不适的疯狂与偏执。
温念是真的喘不上气了,毫无疑问,事到如今,她的逃脱计划已经彻底宣告失败。
除了裴瑾外,几个男人全部聚齐,一道道有如实质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
换到她背后的零时,又化作冷冽刺骨的杀意。
“砰!”
眨眼的功夫,封烈与权律深已经交上手。
封烈是火系异能,动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