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长,这里不是第一军校,不是你的学生会,更不是你父亲的帝国议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有话直说,没必要摆出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相比于以往的玩世不恭,此时的白砚不再掩饰。
黑色西装歪斜,内里白色衬衫领口松散,最上端的纽扣早已不知去向,露出劲瘦的脖颈与喉结。
脸上的表情是满满的阴鸷与狠戾,脸色苍白,隐隐透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疯狂。
这才是白家少主,从不是那个在酒会上系着精致领结小王子,心狠手辣与病态的癫狂才是他的本性。
此时,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嗤道,隔着无比炫目的橘黄色夕阳,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冷冷对视。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白砚,我只想知道念念在哪。”
裴瑾深吸口气,不再绕圈子。
他用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怒意与不安,几天前的那场暴雨,当他驱车感到白家别墅时,恶战早已结束,一片废墟中,只留下白砚失魂落魄,无比惨白的脸。
这几天,他再次调动所有关系,全城搜索温念的下落。
只可惜,零的手段高超,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白砚这家伙又始终不肯松口,裴瑾最终一无所获。
“念念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裴瑾冷声质问,白砚却只是冷笑着掀了掀眼皮,“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裴瑾,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
伪装的体面,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无论是温润端谨的学生会会长,还是小王子一样骄矜的白家少主,那些都是假象。
脸上带着面具生活,谁也不比谁高贵,所以,在同类面前的伪装毫无疑义。
裴瑾面无表情看着白砚,许久,突然笑了。
心黑的人脑子都聪明,白砚不复淡定的表现让他很快看出端倪。
不过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松,反而异常愤怒,雄性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与危机感,一寸寸灼烧着理智。
“这是做什么呢?白砚,你不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在即墨家的宴会上,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肆意点评他与温念封烈三人的感情纠葛。
那时的漫不经心呢?
那种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姿态?
怎么,短短几天过去,就变得如此狼狈?
裴瑾一步步上前,白砚却毫不退缩。
黑色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声响,在这片废墟中显得格外刺耳。
“白砚,你怎么敢——”
裴瑾面容是从未显露过的阴冷,白砚却没有丝毫惧怕。
“既然你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他舔了舔唇,脸上的表情荡漾,似是在回味:“你不知道,念念的滋味有多美……还没品尝过吧?只可惜……”
话音未落,阴柔俊秀的脸蛋已经被迎面而来的拳头狠狠砸中。
“我问你,念念现在到底在哪?!”
裴瑾单手抓着白砚的衣领,周身气息仿佛被寒霜冻结,俊美的脸上再没有一贯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如暴风雪般凛冽的狠戾。
“呵~哈哈哈哈~”
白砚笑着,笑声有些癫狂,越来越大,他浑然不在意的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腥红的血珠儿映在他苍白的手指上,竟然显出一种诡异的艳丽。
“晚了,可惜,已经彻底晚了。”
毒蛇盯上猎物,不吞吃入腹就不会罢手。
品尝过那摄人的美味,就像是染上蚀血的蛊毒,此生此世,都无法放手。
“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温念的下落。”
相比于即墨家的野犬,显然眼前的男人更难对付。更别说,小姑娘明显被他这幅伪装出来的假象蒙蔽,傻乎乎的以为他真的是个好人,那一往情深,满脸依恋的模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