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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溪?”

萧长泽抄起手:“我还在生气呢。”

说完萧长泽就发现身体侧卧到一旁, 闭上眼睛小憩起来了,把不搭理他的态度表现得相当直白。

萧长泽:“……”

行、叭。

先休息,待会再生,待会再生。

萧长泽跟着雪溪这一眯,再醒来就是在府里的床上。

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从床上坐起来,守在外间原地来回走的管家瞧见了,激动地老泪纵横,“殿下,您可是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萧长泽刚回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些不适应,活动了下不太适配的关节,向外张望了下,问道:“雪溪呢?”

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少君他,被国师带走了。”

·

月妃娘娘回宫路上,还未进城门,远远就见一个布衣青衫的中年男子在城楼下等着。

她莲步款款,上前没有见礼,萧颂也不在意,在她身边没见到其他人,“那两个孩子……”

月妃想到共身聚魂阵就一阵头痛:“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折腾去吧。”

她顿了下,视线飘移,今日在塔下听主神抱怨薛放离和师砚之最近都不在神殿。

萧长泽这边以后大概也不用她去操心了,按道理她也该回神殿了,但是……萧颂这里,昨天她才作保说不会走。

但……要论起来,他们的缘分早在万年前就该断了,留恋什么的……

“我今日——”

人皇何其敏锐,当即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了七分,“你要走?”

月妃:“……”

月妃:“我没有这么说啊。”

萧颂:“那你是想说什么?”

月妃:“我就是说今日天气不错。”

萧颂神情忽然郑重了些:“我已经在命内阁协理,着手准备禅位太子之事了,要不了多久,朕会还你一个萧仪。”

谢观玉视线有些模糊,喃喃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说呢。”

萧颂拨了拨她鬓边的发,如今两人早都不是曾经年少肆意的容颜,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山海都变了模样,不记得从前时还好,可是想起来,他就想做最初的那个人,只做观玉一个人的萧仪。

过了这一世,以后大概率要陌路了。

背着皇权和责任,他的承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从来没有好好兑现过。

月妃扭头往城门走去。

萧颂的深情表白被无视:“喂!干什么去!说正经的呢,你不说点什么?”

月妃:“有空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倒吧,全是春花秋月。”

月妃:“老没正经。”老头老太太了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萧颂:“你还没答应我呢。”

月妃远远摆手:“我明日就走了。”

萧颂气急败坏:“朕不准!!!”

月妃:“哦。”

月妃回头冲他福了福身:“忘了说,今晚我约了淑妃妹妹吃茶,不回月清宫了。”

萧颂:“?”

萧颂沉思道:“你离淑妃远一点,她……朕总觉得……她好像对你有意思。”

月妃:“?”

月妃:“嗯?被你发现啦。”

萧颂:“???”

“给朕站住!”

·

“就你厉害!能看穿护身符是什么做的还能不反噬本主!显着你了!啊!”

“什么自己孤身赴死殉情是什么很光彩值得你吹嘘一辈子的事吗!!”

萧长泽跟着柳陈笙过来的时候,正巧听见这两句,柳闻南气得仿佛一个要炸的爆竹,而雪溪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棋谱,像是开了什么静音咒,低着头看书,一派岁月静好。

“你!!!你要气死我!”

柳闻南说不动他,扭头寻求援助,“谢公子,你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