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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陈笙初时还有些怀疑,但萧长瑜多活了二十多年,忽悠起没有记忆的柳陈笙绰绰有余。

长瑜这个时候,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

正看着热闹,一坛酒哐当怼在了他面前。

柳闻南支着胳膊,眯着眼睛,“是你撺掇的吧,让六皇子去灌我小侄子。”

“是啊,”宿雪溪含笑,“你要怎样?”

“不怎样。”柳闻南坐下,“陪我喝酒。”上辈子难兄难弟,这辈子提前认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他对着萧长泽那边三位族长,指指点点,恨铁不成钢,“就没有一个敢灌你的吗?”

他倒了酒,让宿雪溪跟他对碗喝。

柳闻南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宿雪溪答:“仙族忌酒。”

柳闻南:“又不是禁酒。”

宿雪溪不语。

柳闻南大惊:“你不会没喝过吧。”

宿雪溪:“也不是。”上辈子喝过,也喝醉过,据说也不发酒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长泽总是不让他喝。

那就是喝得少,然而这并不影响柳闻南豪爽地再次端起酒碗,小心翼翼:“……那……再走一个?”

宿雪溪跟他碰碗,不以为意。

柳闻南笑着又开了一坛。

宿雪溪忽然道,“我恢复记忆了。”

柳闻南手一哆嗦,“什么时候?”

宿雪溪:“入玄天塔那天,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

柳闻南:“那……”

宿雪溪:“找时间说。”

柳闻南点头,“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生前身后事。”

宿雪溪笑笑。

柳闻南:“不过……你先告诉我,我怎么死的?”

宿雪溪顿了下:“你没死。”

柳闻南:“?”框我呢?

宿雪溪:“我死的时候你还没死。”

柳闻南的表情一言难尽,“比我还不能活,回头还得问六皇子。”

宿雪溪:“回头帮你问。”

柳闻南打住:“别,还是我自己问。”

酒至半酣,萧长泽终于脱身,柳闻南开的酒坛在地上滚了一堆,他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不能再喝了,一会还要把小胖子带回去。

但是宿雪溪……?

明明喝的已经比他还多了。

柳闻南又推过去一碗,“你为什么没醉?”

宿雪溪一饮而尽,像喝水一样,“不知道啊。”

柳闻南:“……”

“不行,再来,我不喝,但你得喝。”

找过来的萧长泽正巧看见这一幕,就见宿雪溪当真点了点头,拿起酒碗就要喝。

旁边的柳闻南又倒了一碗。

萧长泽上前按住了雪溪手里的碗,又是上辈子没发生过的事,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国师竟然敢灌雪溪酒,还灌得这么直白。

雪溪竟然也肯给这个面子?

“国师大人,雪溪喝多了,这碗我来替他喝。今日喜宴,多谢赏光。”

宿雪溪不动声色压下他的手,将碗稳稳拿在手心,“闻南,这碗敬你。”

柳闻南旁观看着萧长泽的反应,哼哼笑了两声,七年了,难得见雪溪的情绪这么外露,他也端起碗,心照不宣:“知道了,都在酒里。”

柳闻南收了碗,去解救被六皇子蒙得一愣一愣的小侄子去了。

萧长泽跟上宿雪溪:“怎么样?有没有喝多?”

宿雪溪走的四平八稳,声线也没有变化,“你喝的比我多。”

萧长泽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雪溪闲闲抬眸,锐利的眸光扫过来,像闪着寒芒的刀子,“做什么。”

萧长泽就知道今夜定会被三位族长轮番灌酒,估摸着自己的酒量,还提前吃了解酒药,万万没想到,这辈子杀出来个国师,把上辈子成婚时滴酒没沾的雪溪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