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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笑了下。

他下床去翻了翻,找了干净的帕子,沾了清水,帮萧长泽擦干净。

萧长泽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专注的神情,熟悉的眉眼。

鼻子又痒了。

“我自己来吧。”生怕鼻血越擦越多,萧长泽拿了帕子,背过身去。

宿雪溪望着他的背影。

冒犯吗。

所以萧长泽在意的,是这个。

可是哪件事情算得上冒犯。

前世那天夜里,萧长泽确实是说了很多很多话。

换做平时,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杀了也不为过。

可是……那种时候,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冒犯,反而……嗯。

床笫之间,也要计较这么多吗?

还是说,萧长泽在意的,其实是他们在大婚前夜圆房这件事情本身。

萧长泽止了血,又恢复到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样子,把刚才产生的狼藉收拾了一番,回到他跟前来。

“还在生气啊。”

宿雪溪:“没有。”

萧长泽:“真的?可是我感觉你很生气。”

宿雪溪“哦”了一声,“你说的对,在生气。”

萧长泽:“……”

“族长,别生气了,我们明天要成婚了,你可不可以今天明天先不生气,等成婚之后再接着生气?”

宿雪溪:“……”什么话。

即使和萧长泽成婚多年,他有时候还是会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不过他想了想,说:“可以。”他示意萧长泽坐下,“但我有个条件。”

萧长泽坐下,宿雪溪凑近,“殿下流鼻血真的是因为我吗?”

萧长泽下意识按住了鼻子:“没骗你。”

宿雪溪:“止不住了?我有个好办法。”

萧长泽:“什么办法?”

宿雪溪拉过他的领口,一把将他按倒,看得出来这辈子的萧长泽今夜是不打算做点什么了,但他却不想。

萧长泽:“!!!”

萧长泽:“等等等等。”

宿雪溪贴了贴他的唇,“别说话。”

“抱我。”

萧长泽颤抖的手犹豫不决,宿雪溪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带着难以察觉的示弱,“别推开我,长泽。”

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吗?还是说跟他一起进通天塔的雪溪其实也重生了……

算了,只要是雪溪要的。

萧长泽认命地闭上眼,哪怕再死一回,我也陪你。

彼时的萧长泽还不懂,担忧着无法改变的命运,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这是雪溪在回忆最深处给他藏下的告白。

他说,我不曾后悔。

所以重来一次,我依然愿意。

·

“咚!”

师海寻翻了这么多次窗,也没有翻得很利索。

不过好一点的是,这一次,除了执事处外围,雪溪这里没有密密麻麻值守的人了。

他照例拍拍身上的灰,还没拍完,先听到了一些细微的不太寻常的声音。

凝神细听了片刻,又没了声音。

“雪溪?睡了吗?”

屋内烛火已熄,宿雪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是阿寻吗?”

师海寻站在原地:“是我,你已经睡下了吗?我就是想到之前那个梦境,不太放心你,所以想过来看看,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屏风那边传来被子翻动的声音。

师海寻没有听到回应:“雪溪?”

宿雪溪隔了一会才道:“谢谢阿寻,我没事。”

师海寻当他是太困了,毕竟夜已经深了:“哦哦,那你别起身了,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窗户重新合上,声音渐远,室内一片寂静。

萧长泽附耳轻声道:“人都走远了,好族长,松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