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名门,在清河门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见过这般阵仗,被这妇人的泼赖吓到,像受惊的小白兔,躲到元未休身后,嘴上却仍在小声反驳着。
“那不知这位大姐,又凭什么说这酒,是春江酒呢?”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人群中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见人群中一个抱手带笑的年轻男子,悠悠道:“有证据吗,还是凭着谁的声音大。”
元未休和秋明玉齐齐看去。
来人黝黑清瘦,一身青白色的布衣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鞋上全是泥印,腰间挂着块木牌,那似是坊市里随处可见的桃木牌子,被衣角随意的遮着,倒也看不真切模样。
正是近距离看热闹的慕尘月。
从人群中踱步而出,慕尘月慢慢走到那妇人面前,摸着下巴,眯着眼,她居高临下的将妇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深沉的点了点头,从荷包里取出小铁盒,温和而诚恳。
“在下看大姐伤势尚轻,这是家传宝药,小到跌打损伤,大到闭气昏厥,皆可治,可以说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无所不能,不过......”
她话到一半,忽是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人畜无害。
“只是有点小小的毒性,不过也不打紧,若真毒哑了,瘸了,也更有利于今后表演不是,来吃一颗,试试。”
那妇人表情停滞了片刻。
她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被人当面反套路了,若说还是她不愧是行业翘楚,反应迅速,决定展开新一轮的眼泪攻势。
“啊——,啊?啊!”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慕尘月已将药丸弹进了妇人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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