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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巴巴地皱起眉头,陆压仔细打量,看不到一点阴霾,唯有神采飞扬的活力。

黑历史?

陆压垂眸,猝然笑了起来,是他与他的来时路吧。

“大王。”他按住孔宣的肩膀,低垂下头,半山隐隐从他背后倾颓卸下,也将孔宣隐没在阴影下。

手指厮/磨着光洁的下颚,陆压稍稍用力,捻着孔宣的下巴被迫抬头,漂亮的凤眸怔怔地与他对视。

陆压面色晦暗,意味不明低笑一声,嗓音恍若呓语:“壁画很好看,大王。”

他很爱你。

你也很爱他。

那么你接触我,也是因为他吗?因为金乌?

陆压低垂的眼眸遮掩了所有情绪,像是畏惧猎物逃脱般,手掌掐住孔宣的腰侧。

他缓慢摩/挲,轻声开口:“大王,我很想问一件事。”

孔宣被陆压抵在墙壁,无边雀羽顺着他的后背在壁画上肆意绽放。

他手中的盒子掉落,脚尖被迫踮起,只能攥着男人的肩膀,惊惶茫然地扇动着睫毛。

浓密的睫羽像是振动的蝶翅,流露出几分焦躁不安与无所适从。

孔宣试图找回场子,他手掌张了张,本能深吸口气。

在他说话之前,陆压先开口了:“大王,你是不是有过一个伴侣?”

陆压偏过头,手掌覆住壁画上的神人,从腰侧摩挲到脸,无边情愫注定如壁画一般黯然褪色,斑驳离散。

“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

孔宣:!

孔宣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想起什么了?

孔宣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压,试图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然而陆压实在是不动声色,似乎连嘴角都往下弯了几个像素点。

孔宣猝然困惑,歪过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忍不住咬住指甲,目光疑惑地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想起了什么?

孔宣顿时不爽,脑袋往后一靠,靠在石壁上还没来得及不高兴,猝然被人掐住了脸。

“鸦?”

他猛地扑进陆压的怀里,陆压似乎克制着什么,连手臂肌肉都绷得梆硬,圈在腰上,像是一道固执的枷锁,锁得人动弹不得。

无人看到的角落,陆压下颚紧绷,发尾扫过眉眼落下一片化不开的阴霾。

千万年的时光,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陆压隐忍深思,似乎想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然而他辗转隐忍,依旧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意得不行。

“孔宣。”他摸索到孔宣的脸,低垂下头亲昵地蹭过他脸上的发丝,直白地抵着额头。

他嗓音发颤,深沉低哑的音色连同尾音一起模糊不清:“不喜欢他了,行不行?”

不要喜欢他了。

陆压躬着身,肩背绷紧出弧线,他圈着孔宣,像是行走在寒风中的人圈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像是一只忠诚而沉默的大型犬,早已习惯用这样隐忍小心的态度去试探征询主人的意见,加诸哀求之意。

他张口失声、剖心析肝,将一份真心鲜血淋漓地捧给眼前人。

与此同时,他前进一步,彻底将孔宣圈在石壁与手臂之间的缝隙。

孔宣忍不住偏了下头,不敌陆压灼灼的目光。

陆压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捉住拆骨吃了,刺得人浑身不自在,他躲避般偏开头,眼神似有一把小勾子,似有若无地瞥向陆压:“不要喜欢?”

这可不行。

孔宣还在思考陆压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哪里露馅,更别说表露出对谁的喜欢与爱。

他死之后,他几乎从不讨论他。

只是这个问题,孔宣可以不假思索地,直白给出答案。

当着陆压的面,孔宣噗呲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荣光明亮,即便在黑暗中依旧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