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木的最好,檀木的也行……不许买那种便宜点外国货,一股子臭味。”
“不过要去哪里买啊?现在买今天能到吗?你们人用梧桐木的床吗?”
孔宣叽叽喳喳地说着,俨然十分高兴,连发丝都变得轻盈起来。
落后陆压的脚步蹭蹭蹭就跟了上去,轻快地一下子跳到陆压身边,他摇头晃脑,歪过脑袋,神采飞扬地看着陆压,眼睛眨巴眨巴满是期待。
陆压思索了一下:“那这几天我先睡躺椅吧,梧桐木的床可能要运几天。”
孔宣:?
他歪过脑袋,露出一脸惊诧:“我们的床现在就不能睡了吗?”
不对啊!
他起床的时候怎么还好好的?
陆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解释,打开门准备把健身房收拾出来。
他往外搬健身器材的时候,孔宣就感觉不对了,他不可置信,眼睛在陆压和逐渐搬空的房间里来回转了转,顿时如遭雷劈。
居然要分房!
可恶,孔宣大王都没有嫌弃陆鸦鸦占位置!
他顿时恼怒,更觉得陆压不识好歹,想和孔雀大王睡觉的人能绕着地球转三圈。
过分!!!
“分就分!”
孔雀大王大声嚷嚷,三两步窜进房间,气呼呼地一把摔上门,把陆压关在他的房间之外。
门槛似乎都跟着震三震,陆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大门打开,气呼呼的孔雀大王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凶巴巴地问他:“展会,去不去?”
陆压:“……去?”
门又在陆压面前摔上了。
陆压顿时:……
孔宣把门摔上,气不过地叉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气得炸毛。
坏鸦!
孔宣眸中怒火明亮,一点怒意如星火直直攀上他的眉眼,他眉心皱起,气哼哼地骑在陆压的枕头上,一怒之下疯狂爆锤。
几个拳头把枕头揍得扁扁的,孔宣把头发往后一撩,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他心情愉悦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想象自己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他孔雀大王急什么,不能和孔雀大王睡一张床上是陆压吃亏,不是他吃亏。
不气不气,心平气和。
孔宣:!!!
还是好气,为什么啊!
孔宣怒火灼灼,对着枕头又开始了左勾拳右勾拳。
扁扁的枕头被他反方向打胖又揍扁,双眼明亮的青年眉梢染火,双手交叠托在下巴上兀自陷入思考,神情像是在思考什么堪比天崩地裂的大事。
孔宣思考许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觉得是穆怜青挑起来的。
他顿时气炸,一把拉开大门,怒气冲冲地逼问:“展会,去不去?”
鸦,孔雀大王要去揍鸟了!
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这只该死的青鸟到底跟鸦在嘀嘀咕咕什么。
怀揣着这样的信念,孔宣对分房睡的关注完全消减,他在晚上拎出躺椅,连带着枕头一起丢出去。
陆压还没准备,就被赶出了门。
尽管这是他的打算,但是被这么无情对待,陆压还是难免失语。
“……”
他孤独地躺在躺椅上,枕着枕头,孤独寂寞冷地将小毯子盖在身上。
一时之间,风从阳台吹进来,月色清清冷冷地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连夏风都忍不住为他感到寂寞。
只是陆压心里清楚,不好占寡夫便宜。
这样的寂寞陆压孤独地品尝了一晚,唯独孔宣神清气爽,在床上滚了个爽,第二天起来,精神焕发。
简直像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他眉眼漂亮,肆意张扬的美不容遮掩,眼尾撩拨的弧度似蛊惑人心。
倚在柜台上看展会门票时,漂亮的青绿夹在他的手指之间,赛雪的皮肤与青绿辉映,越发显得绚丽秾烈。
孔宣找了参展时间,撩起眼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