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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好道的車又一个漂移换了回来。无污染无公害的环保車尾气炫得后車“滴滴”狂摁喇叭,我意思意思也按了两下以做回应。

“咻——”我短促吹了声口哨,眼睛还看着前面下班时段的激烈车況挪不开,只偏头示意砂金说话。

余光中瞥到砂金正一手撑头看向我,我连忙收回注意,做出一副目不斜视的认真样。

结果就是砂金又笑了,这回是笑出了声,他要是不笑出声这会儿我也看不到。

他一天天的怎么这么爱笑?一点都不像我一样稳重,果然还是年纪小不成熟。我不滿,但我只敢在心里吐槽。

好在他这次只是简单笑了一声,很快就再次开口,下达了指示:“去監獄,有点事要问问。”

庇尔波因特自然是没有什么監獄的。一个公司总部,工作圣地,真有违法亂纪罪大恶极的人,自然直接就被驱逐出境。

随便关在什么偏远星陲做苦力都比占着庇尔波因特寸土寸金的地皮上包吃包住要稳赚不赔。

但是又肯定会有监狱,不过是公司的私狱,不对外公开的那种。

关的也一定是板上钉钉的死刑犯,确定了罪名后马上就要死了的那种。以防因为来不及处刑就发生任何可能的万一意外,讓他们有机会逃跑出去乱杀一气。

原本砂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要不是翡翠看上他的价值保下了他,他可能骨灰都没地方埋。

至于现在——

前方路口目测还有十几米,我反手右打方向盘,勾唇回应道:

“遵命,先生。”

————

“76,你的刀有名字吗?”

此时我们正按照探视流程等候在外,这里的负责人刚刚已经了解情况进去找人了。

砂金抬头观察了一会儿这个他不是第一次来的地方,又转而打量起我腰侧悬挂的佩刀,少顷,突然开口询问。

那当然是有的,我张口就要直说。临出口时却眼睛一转,笑嘻嘻看向对面监牢里那个被传讯出来的讨厌鬼。

于是眉头一挑,不怀好意地答道:“呀,它们啊,一把叫初一,另一把叫十五,因为有些人啊,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喂,老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不客气地称呼着面前这个有一阵子没再见的军阀头子,话语间恶意滿满。谁叫他之前那么会说话让我吃瘪,都说了我記仇的。

军阀头子年纪本就不小了,又被公司杀鸡儆猴似的抓回来秘密审讯,在多日里监牢的磋磨下,此时便显得越发憔悴衰老,从一个中老年直接变成了真老年。

这人一上了年纪,倘若心气没了,那股阅历堆出来的傲慢精神气也就散了。我对此没有同情只有幸灾乐祸,非要说的话,这人还是我绑来的呢。

我不着调的回答没有得到对面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囚犯的关注,只有问题的提问者被逗笑了。

我轻哼,算了,至少姐的幽默还有人欣赏。

这个答案当然是骗人的,或者说是故意说出来吓人的。

尽管我从不称呼武器的名字也不在乎它们有没有名字,但这一对刀匕确实是好东西,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专司工造的朱明仙舟那定制的,神兵利器该有名字它们自然也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分别叫镂月裁云、刻雾裁风什么的,总之非常仙舟,非常文雅,跟话本子里大侠的武器名差不多,只是我从来不用就是了。

毕竟我的名声才是它们能否被世人记住的关键,所以到底叫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

但是既然某人感兴趣,我也就如实告诉他了。

满足了好奇心的砂金点点头,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向来这里要办的正事上。

“先生,看在相识一场的面子上,咱们也算朋友了…正巧我这里呢,有一些关于您‘曾经’下属的事情想要向您咨询…”

“啊,您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我保证,您一定会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