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死掉的那一晚,也可能是被下药迷晕送到孤儿院赞助商床上的那一晚,又或者其他的许多个离开家人的黑夜里,我开始难以入眠。
虽然年少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因为我的外表轻视我的力量,以为我很好得手而不设防备。让我每次都能隐藏自己、等待时机,然后极限反杀、逢凶化吉,但失去的良好睡眠质量终究是回不来了。
现在的我当然比当年强大了太多,强到几乎不怕任何形式的阴谋诡计,主打一个一力降十会。
我敢说整个宇宙中除了令使级别的力量没有人能奈何我,但平时睡觉还是保留了警惕浅眠的习惯,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
再加上我耳朵可能是被丰饶祝福了的灵敏,基本上每天隔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啊、睡着睡着叫着姐姐妈妈被噩梦惊醒啊、又或者干脆不睡了起床开灯学习啊,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显然某个埃维金小鬼睡眠质量也相当堪忧,好在他一般学累了就能倒头睡到天明,不然我真担心他发育不良。
毕竟都这个岁数了,按照普遍规律也快成年了,一直跟我一边高可不行。
不求这埃维金的最后血脉能长得像我自个族里那些男的一样高大健壮,但也不能在我身边养残养死了,不然我的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
哎,养孩子可真难,特别是养一个喜欢赌命,又聪明难搞的小孩。
然后他还双亲具殁、族人死绝,在十几岁三观形成的年纪卖身为奴,认清了这个世界残酷的现实,见识了太多人类丑恶的嘴脸。
嗯…怎么感觉想不长歪都难?
原来妈妈当年总想揍我是这样的原因吗?我感觉我现在好像能够理解了。
我沉痛地和我的睡眠神器玛丽亚女士告别。这种神器我当然不止一个,简单来说我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有一个。
人形抱枕们的共同点就是那仿佛妈妈般的温暖怀抱,那是现在的我陷入深度睡眠的唯一良方。当然有的也会给我亲妈般的巴掌。
虽然我还没原谅作死的熊孩子,但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只能再一次含泪舍弃刚到手的薪资,搭上了回去照顾好大儿的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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