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那人就俯下身,粗暴地咬住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极深,极其用力,温阮甚至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对方的虎牙磕碰到了他的嘴唇。
这……怎么回事?
嘴唇被含住,濡湿的舌尖舔上他的齿列,滚烫的鼻息洒在他的脸上。
那呼吸特别急促和沉重,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熟悉感。
淡淡的青竹味道漫上来,却掺杂着浓浓的苦。
是宴凌舟!
不知道为什么,温阮竟然在此刻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没事。
只是这一松懈,对方的舌就生生顶入他的牙关,钻了进来。
舌尖横冲直撞,蛮横地搅动,扫过他的上颌、齿尖,将他的舌逼得无处可逃。
温阮哼了一声,终于想起来用手去推。
但他的右手此刻还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只能伸出左手,试图推开对方的脸。
但是他忘了,在巴西柔术中,下位的单手十字绞是上位重点的防御对象。
他的手刚抬起来,宴凌舟就下意识松开攥着他领口的右手,温阮的左手也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温阮急得弓起双膝,但宴凌舟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用双腿和身体控制住他的腰腹,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他双手的手腕,宴凌舟的右手下移,直接扯下了他羽绒服的拉链,大手探入衣襟之中。
因为不断地挣扎和摩擦,温阮那件码子稍大的羊毛衫被蹭得向上卷起,男人的手探了进去,沿着腰侧一路上移。
而他也终于放过了温阮的唇,吻上他的嘴角、下颌、侧颈,直到被拉开的领口中,平直的锁骨。
“呜——”温阮终于能发出声音,他气息不稳,但极力提醒着对方。
“宴……宴凌舟,是我,放开……”
他却又回来了,用吻堵住了他抗议的话音。
挣扎带来了极为巨大的体力消耗,温阮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个吻,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
突然,宴凌舟放松了对他的压制,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抱了起来,穿过客厅,走进卧室,被扔在床上。
趁着宴凌舟还未压下来的空档,温阮迅速侧身,缩起膝盖,想要起身。
但宴凌舟很快就扑了上来。
巴西柔术里对待这种姿态的对手一般都是绕到后背去做降服,宴凌舟条件反射滑到他的身后,双手环绕他的颈脖。
温阮的整个后背都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接着,他猛地一震。
慌乱出现在少年眼中,他再顾不得什么防守,开始拼命向前蹭。
用右手手肘支撑着身体,温阮左手伸出,试图抓住点什么东西,帮自己一把。
指尖突然陷入柔软之中,像是什么毛绒玩具,却有十分熟悉的感觉。
温阮反应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是他曾戴过的兔女郎发箍。
他竟然一直都留着吗?
这一愣神的功夫,宴凌舟再度发起了攻击,温阮的腰被掐住,翻了过来,再次被吻。
怎么办?
被他这样吻着、抚摸着,温阮的身体也开始发热,或许顺着他,将错就错地做下去才是更好的选择。
不会受伤,也能满足自己。
但温阮此刻却不愿意。
宴凌舟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正常,强势、暴力,与他平日里的表现都完全相反。
而他,似乎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温阮记得很清楚,那晚在公寓,那个倒退回十几岁的宴凌舟,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有多么厌恶,甚至是憎恨。
如果让事情就这么发生,醒来的他该会多难过?
他会不会再次自我厌弃?再次走上自毁的道路?
宴凌舟的左臂就在耳边,温阮伸出右手,抚过那一道道疤痕。
疤痕早已愈合,却固执地留下一道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