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青禾:“这间教室也是我们塔罗社的活动基地,而且今天是我们社的活动时间,你说,到底是谁吓谁啊?”
“哟我还真忘了。”
沈青禾一拍脑袋站起身来,冲着风音挥挥手表示道歉,又看向温阮:“谢谢你啊学弟,你这么一说,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等我先跟他们谈谈话,再来开会决定。”
她匆匆忙忙离开,几个塔罗社成员跟着风音走了进来。
“是温阮啊,又被青禾学姐叫来做牛马了?”
温阮太出名,一个学期下来,好多其他院系的同学都认识他,打招呼十分熟稔。
风音则一脸怜惜,对温阮笑笑:“青禾她有时候就是喜欢钻牛角尖,自己辛苦害得你们也跟着辛苦。”
温阮笑了:“但是这样的学姐,值得我们支持呢。”
“啧,小嘴真甜。”小巫女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塔罗牌,顺手一抹,课桌上的卡牌便呈现出完美的半圆形。
“来,挑一张。”
温阮眨了眨眼,看看风音,又看看桌面,拿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张。
“让我看看,哦,太阳正位。”风音笑了。
温阮对塔罗没有研究,但看着牌面上炫目的太阳,骑着大马的快乐孩童,还有金灿灿的向日葵,感觉挺喜庆的。
“是好牌,对吧?”
“嗯,”风音点点头,“上上签。”
她身后的同学围了上来:“哇,忠诚、活力、生命力,孩子一样的单纯和快乐,美满丰盛的花朵,跳出桎梏的勇气。真的是一张好牌。”
“对,大家的解读都很棒。”
风音示意其他同学自己练习洗牌和抽牌,亲自把温阮送到教室门口。
她把那张太阳牌塞进温阮手中:“其实这副牌缺了一张,被别人抽走了,那个人被枷锁困住,迷茫而痛苦,现在看来,他一定很想遇见你,因为这张太阳牌,正是他所需要的,可以驱散他心中的迷雾,做出正确的选择。”
温阮听得入了神:“那个人是……”
风音歪了歪脑袋:“可惜我也不认识他,不能为你指路。不过有缘的话,你们终会见面。”
温阮笑了:“学姐说得对,缘分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操心的,等上天安排就好。”
风音眨了眨眼:“真棒!就该这样。”
看着温阮远去,风音倚在门口,微笑着看了好久。
“风音姐,你怎么还不进来?”有同学来叫她,“刚才那张太阳牌,再给我们解释解释呗。”
风音转头,将长发撩至耳后:“你们解释得都挺好,太阳牌正位就像是表面上那样,纯真快乐,光芒万丈,不过在早期塔罗中,太阳牌并不是小男孩骑马,而是两个男孩站在一起。可以解释为友情,当然,也可以解释为爱情。”
温阮拿着那张塔罗牌回了宿舍。
钟毅去体育馆还没回,张之宇和瞿浩文也不在,房间里静悄悄的。
温阮拉开抽屉,把太阳牌放好,打开电脑,一边刷网课,一边开始做护理心理学的阅读总结。
“研究发现,创伤患者常表现出回避行为、情绪麻木、过度警觉等PTSD 症状,并可能因医疗环境(如手术、ICU)触发创伤记忆。”【1】
温阮喃喃读出文献的内容,心里却突然浮现出今天的宴凌舟。
在车站讨论案情时迷茫的眼神,看到巧巧父母时刹那间的紧张,还有开车回来时额头那跳动的青筋……
不知怎么的,温阮的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今天的宴凌舟,不太对劲。
他掏出手机。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上次的对话,静悄悄的,仿佛被人遗忘。
温阮想了想,编辑一条信息:
[休息得怎么样?记得吃晚饭嗷~]
再次埋首文献十分钟,期间温阮看了八次手机,对话框依然无人应答。
不会还在睡吧?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