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真的感觉心悸的,并不是破门而入的顾江,而是那个在他睡觉的时候,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在他醒来后,又好像发现了一样摸上帐篷的黑影。
绵酒希望顾江是那个黑影。
然而顾江皱着眉道:
“我骗你做什么,我要找你直接进门不就行了。”
绵酒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心悸,他紧紧搂住了顾江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传去因害怕到了极致的颤抖。
绵酒的双唇抿得发白,四面环视想找出什么。
可他能看见的只有皎白的月光,漆黑的森林。
四周的黑暗令人感到窒息,仿佛压迫着手电筒的这束光,让它断断续续,摇摇晃晃,仿若不堪重负地在颤抖。
绵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却把呼吸声放得轻而又轻,似乎害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在这一片漆黑中,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也许有一双眼睛,依旧在静静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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