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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小刀。

明明我覺得我只是做了一个非常普通的举动,但她此时却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样,最終握緊了小刀。

“那么……如果还有人,连咒灵都无法看不到……那又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说和我一样吗?”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了当初太宰偷偷放在他送给我的那卷绷带里的——半副咒力眼镜。

“那么给他们一人一副咒力眼镜就可以了吧?”我拿起了眼镜,将其戴在了她的脸上——

“就像这样。”

接下来,我在她微愣的注视下笑着总结道——

“现在你也是咒术师啦。”

【胡来……】杰的语气似乎依然温和,但是我却觉得周围莫名冷了几分,【猴子不管戴上什么都还是猴子,这些都只是拙劣的伪装,永远变不成真货。】

【如果猴子信以为真,真以为自己能办到这些,之后自大地去迎戰咒灵,就这样愚昧地走向了死亡。那么小陵——你准备怎么为她的死亡負責?】

而还没等我回答这个问题,面前的报告员便笑出了声。

那是非常轻快的笑声,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又像是决定了什么。最后她看向了我,一边将咒力眼镜和咒具小刀推回给我,一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

“我去交涉这份协议的修正信息,还请您在这里稍微等我几分钟。”

于是我点了点头。

门在我面前合上,她离开了这里,这时我終于有时间回复杰。

【为什么我要对她的死亡负責?】我一直没有想通这件事,【这是她在思考后做出了自己想要的選择,她有能力为自己选择的行为负责——】

【就像我也能对我的死亡负责那样。】

【……小陵,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杰叹了一口气,用经历了很多的过来人语气对我说道,【她只是普通人,是在咒灵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普通人。】

【就算是给予能看到咒灵的眼镜,就算给予能伤害到咒灵的小刀,婴儿也无法熟练使用——将无法掌握的力量给予弱小之辈只会令他们产生自己强大的错觉,这种错觉会令他们产生错误判断,最终酿成后果。】

杰顿了顿,又说道:【她的选择不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正确判断,而是你引导出来的谬论。若是产生恶果,那将是你的过错。】

【你终有一日会因这种过错而自责,而这样的自责感就像是锁链,会一直緊紧缠绕你直至终结。】

杰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老实说我其实没怎么听懂。

但是想起她刚才坚定的眼神,听着她渐渐走远却坚定的脚步声,我又确定了一件事——

【她现在拿起了属于她的武器,就这样迈上了属于她的戰场,与总监部的其他人开始戰斗。】

杰似乎经历了很多,那些我都不太了解。我只是在战斗上有自己的看法——

【只要拿起武器,那么便没有男女老少的区别,就算是婴儿,当选择拿起武器的那一刻也成为了战士,也可以去战斗。】

【每个人都拥有战斗的权利,我不会干涉她的战斗。】

我没有起身,而是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她的战斗结束吧。】

杰:【……】

杰:【……不,小陵你不要莫名其妙燃起来。她现在只是去找总监部高层修正一个能简单沟通的条目,而且我刚刚在说的是以后。】

杰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而此时门重新打开,这位报告员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她朝着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用诚挚的语气开口道:“正式向您介绍:我是咒术界御三家加茂家的耻辱——看不见咒灵,也没有一丝咒力的普通人,原总监部的工作人员,加茂彩子。”

“我希望能追随您。”

杰叹了一口气:【……小陵,你给了弱小之辈虚假的希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