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当即拍桌站起来,点头哈腰:“王爷……哦不,衔山君,雪昼大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丁三连忙唤人来:“快,快去城门处告诉裴仙师和祁仙师,叫他们来见衔山君!”
“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卫缙道,“我和雪昼自行前去。”
“是是是,”丁三知道大卫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际,能不能平稳度过这个夏天就看一重天的本事了,连忙摆出笑脸,“大敌当前,若是各宗有用得着丁府的,一定开口!”
卫缙说:“正好有桩事需要丁三少爷帮忙。”
丁三打起精神:“衔山君请吩咐。”
只见他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一块腰牌,随手放到桌上:“传令下去,不论大卫还是一重天,只要见到神权宗宗主,立刻捉拿送往皇都,抓住的人重重有赏。”
什么?!捉、捉一个一宗之主?
丁三那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神权宗可是天下第二宗,那一宗的宗主,该得厉害成什么样儿啊,他居然也有机会参与到这么重要的追捕当中,太幸运了!
丁三宝贝似地将卫缙那块腰牌收入怀中,正要说什么感恩戴德的话,就见卫缙没有再分给他半个眼神,带着雪昼匆匆下楼,消失在秦楼之中。
“雪昼仙师,雪昼仙师……”
他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凭栏望去,只能看到两人渐行渐远,心中遗憾还没有和大卫至宝说上什么话。
夜里还在下着雨。
雪昼跟在卫缙身后,两人冒雨穿梭,一路向城门口行去。
尽管入了夏,雨下到半夜,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叫人生出不适,街边挨家挨户紧闭门窗,连个走夜打更的人都见不着。
这时天边打了个闪,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雷声紧随其后,前方巷口忽然冒出几个身穿轻铠,纵马向两人袭来的骑兵。
雪昼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骑马居然也没有声音。
但也就眨眼的功夫,这些骑兵已经移到他们身前,头盔里是一团浓墨似的雾,露出两个幽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举起手中的斧头砍了下来!
卫缙抽出长刀眼疾手快挡下这一击,再度挥去,那些骑兵顿时化作一滩黑色的血水,连人带马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流进地砖缝隙里。
雪昼讶异道:“他们,是鬼?”
卫缙点点头:“想必这就是河佛安郡遇到的雨夜遇鬼一案,正如二师弟所言,这些骑兵只会借着雨出现。”
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
这次的持续时间更长些,借着刺眼的白光,他看到地上大大小小落满了湿润破碎的符纸。
符纸本就是镇鬼之物,平日里修士们向鬼族讨伐时,都会事先将克鬼的符纸喂给自己手中的法器。便是寻常百姓,家中也会常备一些镇邪驱鬼的护身符,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倒也正常。
但雪昼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就如同半年前在皇都城郊那座崔沅之的庙观里见到的那样,写满了鬼画符。
一模一样的话,字迹丑陋,书写着对大卫皇帝的不满,扬言不死族要一统阴阳两界。
赤裸裸的挑衅。
倘若是半年前,雪昼还觉得可笑。
但一想到这背后或多或少都有鹤渊的授意,他就完全笑不出来。
走到城门之下,这里灯火通明,徽玄宗与天授宗的人还在交替守夜,城楼之上的水阳辉率先发现了他们,连忙叫起身旁的人:“裴道友,裴道友,是衔山君回来了!”
裴经业打起精神,面露喜色走下来:“大师兄,雪昼,你们终于回来了!”
祁徵也跟着噔噔噔下了楼。
还没有叙旧,卫缙便开口吩咐:“你们将师星移关押在何处,现在立刻把他带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祁徵连忙去了,裴经业紧张地看向两人:“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雪昼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就听卫缙紧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