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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双目微瞠。

这件事分明只有他和卫缙两人知道,为什么祁徵会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由不得细想,他连忙将袖子撸起,对着玄殷真君急急辩解:“不,不是的,我是被人下了鬼族的藤纹,有这东西在,我才会变成那副样子……”

视线落到自己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雪昼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纹身呢?

那藤族给他种下的印记呢?怎么不见了?

雪昼心中焦急,一着急就出汗,整个人跟着蒸腾躁热起来,说话时语速也快,带着微微的喘。

其他弟子就围在不远处,见状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看,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勾引大师兄的吧。”

“还说自己被鬼族陷害了,不是说有印记吗,那印记在哪儿?”

“咱们天授可容不下这些不知感恩的异族,他来了这里,却做出违背宗门律令之事。”

雪昼也顾不得维持平日里稳重可靠的模样了,他一边摇头一边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大家都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衔山君不好的事!”

只听裴经业冷冷说:“任凭你如何狡辩,你偷偷对大师兄芳心暗许,这总不能是冤枉你吧?”

“……”

雪昼张着唇,跪坐在那里,怔着没说话。

玄殷真君道:“没有理由可说了?既然如此,经业,按照规矩处理掉。”

“是,师尊。”

裴经业对着两侧的弟子抬抬下巴:“将雪昼待下去,剥去修为,等候发落。”

听到这句话,雪昼顿时失神地伏下去。

完了,他最害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离开天授山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继续流浪吗?

雪昼颤抖着闭上眼睛,等待着宗门对他的审判。

手不自觉摸上胸口的位置,却发现卫缙送他的项链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雪昼?”

“雪昼,该醒了……”

轻柔的,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好似是衔山君。

是衔山君来了吗?

再睁开眼,视野一片漆黑。

雪昼当即浑身是汗地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梦。

“怎么一直出汗,梦到什么了?”

黑暗中,卫缙的呢喃贴在他耳侧,带着疤痕的指节轻轻贴上雪昼的额头,拂去细密的汗珠。

太好了,是梦,是梦!

雪昼心里涌上狂喜,头晕目眩之下,他扑进卫缙怀中,一只手去摸自己的项链,将那枚玉坠紧紧握在掌心中,才算踏实。

卫缙:“……”

他的手安抚般落在少年的背脊,托起雪昼的脸:“可有感觉好受些?”

雪昼愣了一小会才意识到卫缙在问什么。

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连忙调动体内灵力,发觉依然滞涩,便知晓自己体内的症状还未解开。

奇怪的是,身体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卫缙主动为他解惑:“以我的法力,也只能让你安稳片刻。”

只见他眯起眼睛,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这病能否治好,全看雪昼的胆量了,雪昼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不大?”

雪昼犹豫,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为衔山君冲锋陷阵时,他敢保证,自己从未有过退缩畏怯之意。

但若因此说他大胆,又不是很准确了。

方才在梦中,他就十分胆小。

卫缙轻轻笑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先假认雪昼有这个胆量了。”

不等雪昼反应,卫缙已经开始动手脱起他的衣裳。

被推倒在锦被中时,雪昼才意识到身下是一张床。

刚要伸出手挡住男人的动作,却被卫缙翻过身来背对着他,双手剪在背后,裙子裤子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