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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祁徵那边便传来回话:“大师兄,雪昼,你们尽管放心,师道友在我这里出不了事,大师兄留下的那副棺材更好能派上用场,拆了还能当张床使。”

雪昼还沉浸在自己降伏了两仪魇的喜悦之中,便听到卫缙说:“你寻个没人的地方,我另有几句话交代。”

祁徵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寻了幽静的地方:“大师兄,雪昼,你们有何吩咐?”

卫缙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给那个叫师星移的妖治好伤,方才他言谈之中提到了神权宗宗主,此事你定要问个一清二楚,下次见面时再同我和雪昼讲。”

神权宗宗主……祁徵想到此人虐待师道友一事,当即点头:“没问题!不过我记得师道友背上的伤是师宗主一手所伤,刚才只瞧了一眼,旧痕加新伤,口子开得极深,还血淋淋的,太吓人了,看久了我都有点害怕。”

卫缙轻轻嗤笑:“你怕什么?那又不是他的血。”

雪昼一顿,将两仪魇放下,不由自主看向卷轴。

祁徵纳罕:“流了那么多血,还不是他的血?”

卫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偏过头来,沉静的目光望向身侧的少年:“雪昼,你可听清楚那女鬼一刻钟前来叫门说了些什么?”

雪昼回忆:“她说……血腥味很浓?”

“她说的是,人血的味道很浓,”卫缙纠正,“若我没记错的话,师星移此人是昔年崔沅之在外游历时救下的一只妖怪,他流出来的不会是人血,更不会将嗅觉灵敏的鬼族吸引过来。”

第95章 第 95 章 这藤纹似乎还会让雪昼生……

通讯结束后, 祁徵仔细回想,还真是有些蹊跷。

他快步走回山洞中,便见相乐阅同其他几人将那棺材板四个面拆了下来, 将师星移放了上去,明珠在一旁为他疗伤。

祁徵多了几个心眼, 坐在师星移身旁, 问道:“师道友,真是太久不见了, 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是一起闯入昙华卷之中呢, 不知道昙华卷破后你经历了什么,又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师星移扶着那张简易的床坐起来, 犹豫道:“我正要同大家讲此事, 事关一重天各宗安全,希望各位能相信我。”

众人逐渐围上来。

只见师星移变出一截染了血的丝线。

祁徵瞧了一眼,当即认出:“这东西我曾在你背上见过, 是师宗主在你身上缝伤口时用的线。”

和上次一模一样, 师星移背后的伤痕乃是师宗主法器所伤,在场的天授宗弟子都确认过, 此事做不得假。

祁徵没有卫缙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他直接说:“前些日子景云君被歹人伤到心脏,已是伤得极重,如今一看,你这伤可要比景云君的重多了,我还从没见到谁能流这么多血。”

师星移:“……”

祁徵问:“这些都是你的血吗?”

师星移欲言又止。

但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他还是坦然承认:“不是。”

祁徵用眼神询问他。

师星移默了默:“是,是我师尊的。”

“师宗主?”祁徵睁大眼睛,“你把师宗主怎么了?”

师星移颤声:“我差点将他杀了……但没有得手, 这并非我所愿,实在是他逼迫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不就是欺师灭祖?

天授宗弟子顿时戒备起来,有人已经拿出武器,似乎师星移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要上手了结了他。

师星移又取出一卷染血的小札:“各位道友,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言,便叫我天打雷劈。”

“这其中记载着天授宗近年来被窃取的所有信息,师尊他不满神权宗总是被天授压一头,一直想抓住天授的把柄将其拉下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便让我想方设法替他收集情报,还让我伺机对衔山君下手。”

“什么?!”

祁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