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喜字。
雪昼不是第一次见到人间嫁娶,但还从没有见到过如此隆重的。
昔日在雕叶小筑时,他记得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描述过卫缙父母大婚时的盛况,想必在这个世界里,卫缙的婚礼同样不逊色于当年了。
想到这,雪昼忽觉心口一窒,一种难过的情绪淡淡蔓延开来。
他想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正被走在前方的卫缙紧紧握着。
稍稍一动,两人交握的手也跟着抬起来。
卫缙似有所感,转过来望向雪昼,微微歪着头:“怎么了?”
雪昼忙换了一只手,掩饰般地抚了抚胸口:“没什么,我就是、有些闷。”
卫缙那双桃花眼凝视着他。
即便年少,他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压迫感,不笑时,似乎能透过人的表面直接看到心底。
雪昼怕自己掩饰不好,呼吸有些慌乱。
这时卫缙的视线微微下移,在少年喉结处停住。
紧接着,细长的手指贴上雪昼纤细脆弱的脖颈。
指腹温度略高,在白皙的皮肤上摩挲、生热。
雪昼打了个颤,卫缙的手指却像游鱼一般灵活地探入锁骨,消失在他的衣领中。
不,不行,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就站在大街正中央,不论样貌还是衣着都张扬不已。
路过的人时不时向紧贴的两个少年看去,看得雪昼脸上发热。
卫缙还是同现实中的他一样,那般旁若无人,指腹故意在少年锁骨下蹭来蹭去,亲昵地贴着。
雪昼不得不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攀住他的手腕,暗示道:“殿下……”
但也只是轻轻握着,没有真正阻拦卫缙的动作。
“雪昼,你要叫我什么?”
卫缙望着他,似笑非笑。
俊美立体的五官似乎和某段记忆渐渐重合,勾起雪昼的回忆。
你要叫我什么?
来,换个叫法听听。
那是什么时候?
在皇宫里的床榻之上,昏暗不见天日,男人的手轻轻摸着他的脸,两人的躯体紧贴。
热流在四肢百骸窜动,如此暧昧。
雪昼视线变得无法聚焦,口中下意识说出:“主人……”
但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他就猛然惊醒,慌忙失措地捂住嘴,震惊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卫缙听到了有趣的答案,他的手已经完全摸进雪昼的衣领,一边拖长语调:“啊,我听到了,原来雪昼拿我当主人——”
雪昼急道:“我,我,你,卫缙,拿出来。”
卫缙的手果然稍稍收回。
同指尖一起带出的,还有一个系着红绳的玉吊坠。
“这是什么?”
温润古朴的玉,带给卫缙一阵熟悉的感觉。
就同第一次见到雪昼一样,只消一眼,他就能觉察到,这是属于自己的。
雪昼见他连这个都不认识,不由瞪着双眼说:“这是玉项链!”
这是他送他的东西。
当时还说,若是弄丢了要有惩罚的。
“好好好,玉项链就玉项链,怎么突然生气了?”
卫缙将玉吊坠重新给他塞了回去,笑道:“谁让我对雪昼如此上心,不论看到你身上有什么,都想问上一问。”
雪昼哼了一声。
就像小猫咪撒娇似的,很小的一声。
卫缙听见了,心痒难耐,身体躁动起来。
只握着手还不够,还想再多接触一些。
还想亲,想舔,饥渴翕动着,都是对雪昼的好奇。
他正年少,可不会像二十五岁时的自己那般克制。
虽然二十五岁的他也只是做到了稍稍稍稍稍稍克制而已。
但聊胜于无。
卫缙掌心发热,大手握着雪昼的小手,缓缓收紧,眼神发暗。
“雪昼,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