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怎么办。
你的师弟还在看着呢,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雪昼眨了眨眼,小声说:“先放开我。”
但, 任凭他如何使眼色,卫缙都铁了心地不放手,就像没看到雪昼的暗示一般,只是静静站在那,一双眼不住地打量这个可以显示人像的卷轴。
裴经业很快就注意到雪昼身边站着的人,只见他面露喜色:“大师兄?!你和雪昼终于见面了,欸,不对,雪昼,大师兄怎么——”
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很快,裴经业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华点。
“雪昼,你这身衣服怎么看上去和平时穿的不一样?发型也是,不是,你怎么和大师兄穿得好像要去成亲似的。”
伴随着他的疑问,越来越多天授宗弟子围了上来。
雪昼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换衣服了。
但现在离不开卫缙,也没有办法将他支开,只道:“此事后面我再同你单独解释,蕴和君呢,他在不在?外面的大家都怎样了?”
但裴经业还是很难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尤其是大师兄,现在这个大师兄和少时记忆中的他实在太像了。
难不成进入画卷的人都会显年轻几岁?
正事要紧,裴经业强迫自己收心,简单和雪昼交换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卫缙面无表情地听着。
裴经业似乎对讹兽的死很不能接受:“咱们先前说好的皇室补贴那事儿,现在已经在整个宫海郡推行开来了,陛下觉得效果不错,还要支持此法在整个大卫推行呢。眼下讹兽死了,那这些平民百姓去囤守灵散又有什么用?”
话虽不能这么说,但这确实是个问题。
雪昼沉吟道:“这个东西有总比没有好,也不会只有对付讹兽才需用到此物,不如我们可以和郡守那边商量一下,将守灵散换成别的护身保命的东西。”
裴经业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卫缙又看到画面中出现了另外几个面容俊美的男人。
雪昼对其中一人殷勤得很,左一个蕴和君右一个蕴和君地叫着,还问了许多他听不懂的问题。
其余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他们口中热情地喊着大师兄、衔山君。
嘶,头又开始痛了。
卫缙抬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这之中,唯有一个雪衣男人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
但他也只是冷冷瞥了卫缙一眼,便柔声对雪昼道:“这几日宫海郡并不太平,不少百姓说在夜里撞见了鬼族大军出现在城郊附近,我们一直忙于排查,嫌少能有机会和你联系,雪昼,你在那边过得如何?”
雪昼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什么鬼族大军,难道是和休介之地一样的情况?”
裴经业摇摇头:“完全不同,休介之地那等低阶尸鬼只胜在数量多,实际却空有一身力气,毫无法力,和这种训练有素的军队无法相提并论。”
雪昼细细回想一番,又道:“先前在皇都时,似乎有提到过那则预言。”依稀记得大概是‘明年夏、卫必亡’这样的字眼。
细细算来,距离夏天来临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裴经业:“目下也只是宫海郡和河佛安有此异象,我们几宗联合上报朝廷,前几日得到回信,说是已经发兵来援,但我想,若是大师兄在的话,情况可能要好一些。”
他悄悄瞥了一眼卫缙。
崔沅之这时却突兀地插了一句:“雪昼,各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了。”
雪昼同他对视一眼,发觉崔沅之眼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布满了红血丝。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剩下的人一个两个地都开始给崔沅之说好话:“最近景云君实在是太忙了,河佛安郡雨夜遇鬼军一事都是青蘅宗在跟进,景云君还想方设法地同各妖族联系,希望能帮到你们这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