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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钱走我春晖殿的账,花不完的就捐给天授的库房。”

他一向说一不二,我行我素惯了,吩咐完了直接转身离开,不给商量的余地。

裴经业无奈地说了句遵命。

快走到自己的院落时,正撞上祁徵拽着小黑行走,两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

看到二师兄,祁徵顿时松开了小黑手上的镣铐,快步走上来,噼里啪啦语速飞快说了一顿。

裴经业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雪昼做点别的颜色的衣服试试,自然也没将他的话认真听进去。

“饿瘦了?谁饿瘦了?”他捕捉到一些关键词,“我这几天做饭做了这么多,怎么还有人吃不饱呢?”

祁徵叫他这句质问给噎了一下:“二师兄,是讹兽,讹兽啊!”

“哦……”裴经业皱眉,“相乐阅怎么回事,给那个人脸兔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叫人误会。”

祁徵嘟囔:“哪有你的名字难听。”

“你——”

裴经业语调抬高:“你皮痒了是吧!”

祁徵做了个鬼脸,迅速走开了。

裴经业再向那处看去,已经不见小黑的踪影。

罢了,只要雪昼在这,想来他也不会离开天授的。

说起这个讹兽,可真是极难对付。

玄殷真君带着众位长老离开休介之地后,天授宗又坐在一起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众人说着说着,发觉那讹兽不知何时又盯上了他们。

意识到大家开始正话反说了,好在他们早有防备,会前就服下了守灵散。

雪昼负责写水源异变一案的卷宗记录。

要不了多久,这份结案记录就会送往皇都,交到小皇帝手上。

为做万全准备,他们还借来了崔沅之那块战利品——一块早已失去生命的镜子,用来画图样。

但或许是在衔山君那里太过劳累,今天手写的字总显出几分无力,不像从前那么好看了。

写久了,手还有些抽筋。

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异样,雪昼尽力将镜子原样画在纸上,就听卫缙在旁边道:“雪昼,把讹兽的样子也画上,如何?”

他们只能互相说问句。

雪昼点点头。

祁徵道:“这样的话,皇帝是不是就能把这些图样发往大卫各地,让各郡州提前做好防范了?”

裴经业颔首:“真的吗?”

祁徵:“我想应该是的?”

裴经业:“好不好?”

祁徵:“……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正说着,一名弟子忽从院外踏进来,激动地禀报:“大师兄,咱们布下的陷阱已经捉到讹兽了!”

本以为这个石破天惊的好消息能激起众人的兴奋。

谁知大家只是转过来齐刷刷看着他,露出质疑的神色。

弟子心里咯噔一下:“怎、怎么了?”

卫缙不答,对他无声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待走近了,便听裴经业问道:“你没抓到讹兽?”

弟子:“我抓到了啊。”

裴经业:“到底是抓到还是没抓到?”

这下给弟子也问迷糊了,他挠挠头:“……我不应该抓到吗?”

裴经业气得闭上眼睛。

雪昼没忍住扯下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前因后果,递到弟子面前。

那弟子看了,顿时反应过来:“是真的抓到了,我没有说谎。”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一连串说了许多事实。

事不宜迟,卫缙点点头:“我们走吧?”

众人鱼贯而出,跟着那弟子奔出院外,直往陷阱而去。

雪昼小心翼翼将记录下来的书信收好,藏在衣襟中。

他背上长弓,跟在人群最后方,揉了揉略有些痛痒的手腕。

斜前方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