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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慌慌张张捂着耳朵跑走了,边跑眼泪边往下掉。

她心道,吓死老娘了,一国姻亲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崔沅之,反正卫缙谁爱勾引谁勾引吧。

待敏娘拿了药来,郡守连服几丸,这才感觉气顺了些。

一行人总算是走出了这道垂花拱门。

卫缙转身看了眼身后,只见同门师弟师妹们摸头发的摸头发,打喷嚏的打喷嚏,看天的看天。

还有人指着那棵被雷劈了的槐树:“诶你们看,是雷击木,辟邪圣物啊!”

“可不能叫徽玄宗的人看见,他们最喜欢收集这些辟邪的东西了。”

卫缙又转了回来。

出了拱门,又路过一处小花园,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瘦少年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他像是没见过生人似的,怯怯地盯着高大威猛的修士们看,小声喊了句爹爹,迅速走到郡守身边站定。

敏娘一看,不由翻了个白眼。

还当是谁,原来是那个偷听她和三哥墙角的贱婢之子,也不知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话说回来,三哥去哪儿了?

郡守对那少年点了点头,便也默许他跟在自己身后了。

相安无事的一段路程,直至丁宅门口。

敏娘走着走着,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姐姐!”,紧接着裙摆就被一只手扯住。

她一个不察,连身子都没站稳,当即转身怒道:“七弟弟,你这是做什么?”

就见他那个弟弟倒在卫缙腿边,双手抓紧苍葭色的衣摆,委屈地说:“姐姐,雨天泥泞,我怕你的裙摆弄脏,想帮你提起来,没想到摔倒了……”

真是不入流的玩意儿。

敏娘心里暗骂,视线望向面无表情的卫缙,又看了看七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好啊,这小子约莫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算盘,打算自己也攀一攀高枝呢。

敏娘心里不屑,这宁亲王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就算倒贴上去又能如何?

这样想着,她倒是也想看看,卫缙是否真的油盐不进。

少年抬起头来望着男人,眼神里带着一丝丝期盼,神色柔弱。

这时,后颈突然被人提溜起来。

少年向后一看,只见一个比自己美数倍不止的年轻人正怒视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

雪昼一把将他挥开,直接横插进两人中间。

“衔山君不喜外人靠近,请你离远一点。”

少年望着他的脸,一时怔忡。

他今日有此胆量跟着姐姐一同勾引摄政王也是花了心思在的。

此值服孝期间,正常男人都会对披麻戴孝的美人心生怜悯。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不外如此。

但同样是穿着雪白的衣衫,落在雪昼身上效果事半功倍,相较之下自己就显得普普通通了。

敏娘望着两人的交汇,心中兴奋。

来吧,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这不是三哥看上的美人吗?

她还打算继续看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较劲,但雪昼面上的不满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恢复成平日里乖巧的模样了。

雪昼捏紧手中的锦囊,抬起头,发现卫缙正一寸不错开地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看穿一切的笑意。

心里打了个突。

这时,几个小侍匆匆走上前来对郡守慌里慌张地说:“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三少爷受伤了!”

三四个侍卫担着身受重伤、鼻青脸肿的丁三走了上来。

丁三早就已经醒了,但服了崔沅之的药,他现下什么都不记得,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样混沌。

郡守看到大恸,连忙走上来嚎道:“儿啊,你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了?这、这手臂——”

在小侍的搀扶下,丁三微微抬起上半身,正打算和爹爹哭诉自己的不测。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