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们的功劳。”
郡守摆摆手:“若真这样做,恐怕会忤逆圣上的意思。”
“圣上的意思?”
“陛下只允许咱们官府多多宣扬天授宗,其余的宗门都没有提。”
郡守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本来嘛,这青蘅宗不管帮不帮,天授宗这仗都会打赢,只不过这次青蘅宗运气好,在屠鬼的最后阶段帮上了忙,这才在民间有了名声,不设宴也是对的,你看咱现在哪里还有钱出得起宴席费用?”
那言官便不再说话了。
又过两日,崔沅之才风尘仆仆赶来休介之地。
他先是拜访了郡守府,后又辗转至卫缙的庭院。
踏入这座小院时,心情还有些紧张。
雪昼才刚经历完一场恶战,精力损耗过多,这几日只化作折扇躺在卫缙枕边的锦盒里,暂作休息。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有太阳,他趴在小亭中的石桌上午睡。
卫缙就坐在他对面打磨着手中的竹匙。
还是雪昼先前做的那只,他近日时时拿起来精雕细琢一番,很快便能成为一只成品了。
雪昼睡得昏昏沉沉,朦胧之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睡眼惺忪,见到一袭白衣的崔沅之站在亭外,紧紧盯着自己。
第43章 第 43 章 他妒忌卫缙。
三月初, 天气渐暖。
自天授宗抵达休介之地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从未放过晴。
最近更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雪昼不喜欢阴沉沉的天气,润湿的水汽让他感觉有点难受。
不过, 这也是重生后无法回避的麻烦之处,他如今的本体毕竟是纸做的, 纵使再金贵, 怕潮怕湿也是天性。
身体内水汽加重,走起路来都觉得沉甸甸的。
但又不能躲在屋子里真的不见天日, 万一本体发霉了就更不好处理了。
雪昼只得天天在屋外晃悠。
偶尔跟着衔山君处理公务, 就不免碰到崔沅之。
两宗交谈时,祁徵也会将小黑一起带来。
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放在他二人身上, 尽管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却还是心照不宣地没有解释。
这几日,崔沅之和小黑也都分别试图找雪昼说过话,但雪昼总是一副昏昏欲睡、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更别提大部分时间都变成扇子歇在卫缙手中, 叫他们有话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尤其是崔沅之, 似乎从卫缙和雪昼的交往方式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似不是主仆那么简单。
事情的起因, 是青蘅宗与天授宗坐在一起开会时,卫缙随口赞了雪昼一句。
原话依稀是“雪昼考虑得十分周到,不愧是天授至宝”。
彼时天授的弟子们面色淡然,并未表现出异样的情绪。
这足以说明他们早已习惯听到卫缙如此夸赞雪昼。
崔沅之心底生出一种违和般的怪异感来。
依他对卫缙的了解,是断不会对旁人说出这样的好听话来的。
此人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又怎么可能用这种直白的赞美讨好一个人。
况且还不能称之为人。
雪昼是一只器灵。
……这样一想,似乎更不对劲了。
崔沅之不由思索起卫缙收留雪昼的初衷。
他当年为什么会救下小灯?
崔沅之首先排除了他们有私情这个可能。
且不说卫缙为人处事矜高自傲,应当不屑背地里与人发展感情。
单说小灯, 就决计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
崔沅之从来不会质疑小灯的纯稚心性,更不会不信当初他对自己的一颗真心。
可若不是私情,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