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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箩金 梅燃 85085 字 1个月前

怕,也不必担忧后路。”

她侧坐在椅上,双腿仍打在圈椅扶手,这般姿势后背只能仰赖谢寒商托住,才能稳固,她顺着这股被他托举的力度,微微仰起脸颊,吻了一下谢寒商的唇。

在他有一丝愣神之际,心软地说:“我在这里,能不能让四年前的谢寒商回来,嗯?”

一触即分的红唇,风情潋滟。

谢寒商凝视着殿下坚定的眸,泛红的吐雾的唇,倾身而落,亲住了萧灵鹤的嘴唇,以淹没之势,将她的呼吸霸占,将她的气息侵夺,也将她的思绪一霎填满。

萧灵鹤圈住谢寒商,手臂圈得更紧。

她要帮他。

这一次,谁也无法阻止。

*

谢寒商算得很准,涉及九原之战的官员,的确深谙落井下石、破鼓众锤之道,一个郑修身死,铺天盖地的罪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们也不顾郑太尉的脸色,反正摘清自家是最重要的。

而樊燮,从九原之战之后便遭被贬,原本是左迁平江府于江南安养的,此事一经查出,一道圣旨,将他又发去了潮阳瘴毒之地。

其实小皇帝也清楚,当年广平军里出卖细柳营的不在少数,贪生怕死之徒蛇鼠一窝,害得八千将士深入敌军腹地惨死异乡,但杀了罪魁,贬了祸首,剩下若还要再查,便是动了百官的根本利益,如母后所言,他对于自己的臣工集团,尚需忌惮七分。

对于他们的行径只好先按下不表。

但接下来官家要操心的就是一件,现在朝廷的大部分军力都在地方,由地头蛇把控,一说北伐,这些人是跳得最高的,将北伐的弊端条理分明地拟出一个子丑寅卯,比自己参加科举写的文章还要严密。

小皇帝为此头痛脑热许久,连后宫也不入了,高皇后的母族高氏,手中正有一支樊城军,规模不大,约有一万人,她的叔父也不肯出兵北伐。

她心怀忧患,疑心官家因此与她离了心,国政大事落在后宫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只好主动来到勤政殿寻官家。

“官家您还头痛么?”

小皇帝摸摸自己的脑门,对帘帷内殷勤关切的爱妻道:“朕发烧了,皇后姐姐来摸摸朕?”

高木兰跪坐上官家的龙床,素手要替官家摸脑门,却不留神官家挽住她腰,将她裹挟入怀,卷进了幔帐深处,高木兰娇呼一声,直道“不可”。

官家病了,岂可沉湎女色?

小皇帝早就看出皇后的心思,捂住了她的檀口,呼吸未匀,双眸灿灿地望着身下的皇后:“皇后在担心朕因为高家不肯出兵迁怒于你,今天特意过来向朕讲和?”

高木兰怔怔地看着他,唇瓣微涩,“臣妾会劝告叔父出兵支持的。”

小皇帝挑眉:“有多少胜算?”

高木兰拿不准他的心思了,不知他是在戏谑自己,还是当真因为这件事而怨怪于她,咬唇道:“不知,臣妾一定尽力而为。”

看到她发抖的朱唇,小皇帝开怀得放声大笑:“你别怕,朕同你闹着玩呢,高家虽是朕的岳家,但兵少将寡,樊城距离上京更是千里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叔父不乐意出兵,朕也不会强求的。”

高木兰的心跳都被他撩动起来了,噗通,噗通,一声声跳得极其剧烈,她曼声说:“但高家是臣妾的娘家,若连高家都按兵不动,谁还会支持官家?”

小皇帝听出了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心里无比畅然,勾起嘴角:“皇后摸摸朕的头,还烫不烫?”

高木兰顺着他的话去摸他,还烫着,想他为了兵力的事儿如此上火,心里疼惜,更想为他分忧解劳,抚着官家的脸蛋道:“……烫。臣妾去取水来。”

小皇帝摁住了她的双臂,对她缓缓摇头,慢慢地又捉住她的柔荑,往下延伸而去:“这儿更烫。朕烧得都渴了,姐姐是特意来救朕性命的么?”

他含含糊糊说完,便捉着高木兰的手,对她用了古时的炮烙之刑,同时低头含吻起皇后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