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什么也做不了,她咬住了嘴唇,一息,忍不住低头咬他的肩膀。
闷闷地说:“是你啊。”
谢寒商道:“夫人听闻是自己夫君,为何反而不悦?”
萧灵鹤咬唇辩解:“没有不悦,就是意外。”
她很是无力。
谢寒商,你还是快些清醒吧,本宫应付不来,真的应付不来。
太抽象了。
谢寒商抱着夫人,问她:“夫人可还欢喜?”
萧灵鹤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儿,不上不下的很焦躁,只好顺他:“欢喜。”
可她实在忍不得,抱住他,哄了一下:“夫君。我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说好,抱住她,交给她。
他走了。
萧灵鹤还坐在妆台上,这面妆台已经不再冰凉。
她却不知他去了何处,慌乱要扯方巾,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在。”
她两腿酸软地从镜台上滑下来,循着他的声音,去找他。
“寒商。”
四处摸索,不辨方向。
难免有些浮躁。
“你给我一点提示,我找不到你了。”
于是耳朵里落入一串手掌轻轻拍动木料的咚咚沉响。
她扯了下嘴唇,沿着声音的来路走去。
一颤一颤跌跌撞撞地走去。
走到近前,他被她抱了过去,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环绕住她,对她笑:“嫂嫂真聪明,让你抓到我了。”
他往身旁拍了拍,弹出咚咚的声响。
“这是嫂嫂的榻。”
萧灵鹤感觉到称谓又变了,惊疑道:“你……”
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大哥的侍弄嫂嫂可还满意?只是嫂嫂有了大哥,也勿忘了小叔啊。”
遂翻身压下,又是一场疾雨忽至。
萧灵鹤哼哼哧哧的,被他逼问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
萧灵鹤已经学会了应对人格分裂的神金的法子,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顺着他:“你好,喜欢你。”
他又问:“我温柔么?”
萧灵鹤忍着哭腔回答:“温柔。”
脚趾轻轻翘高。
他又走了。
这一次,萧灵鹤没有试图去扯眼前的方巾。
耳朵里听到,他似在不远处,轻轻踢着什么东西。
萧灵鹤酸软无力地向他走去。
到了近处,他抱起她腰,将她整个托举,贴向身后冰凉嶙峋的纹理。
“这是夫人的云母屏风。”
萧灵鹤感知到称谓再度发生了改变,惊诧地道:“又是你回来了?”
他轻一哼:“夫人与他是逢场作戏,还是,当真沉迷二郎美色?”
萧灵鹤心说,你俩照照镜子,不是长得一模一样么。
神金。
她这次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像一株菟丝子附着于树,好在有他托举,也不会下坠。
云母屏风靠着墙根,不会倒塌,但光是摇晃,也够让她心惊胆颤的。
谢寒商问她:“夫人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
萧灵鹤继续顺毛:“喜欢你,嗯嗯,最喜欢你!”
他满意了。
萧灵鹤也满了。
“好夫君,别走好不好……”
意识到这都是套路,他一走,一会儿又化作小叔,萧灵鹤先发制人,将其绊住。
她抱着他,不放他离去,鼻音缱绻地哄:“你别走,陪我。”
他没走,但是,直接变了一人,微含嘲意:“原来嫂嫂和大哥在一起时,竟是这般百依百顺、千娇百媚之态。原来你待我,才是敷衍。”*
“……”
萧灵鹤语塞了。
他嘲弄地冷笑一声,竟不放她,就在屋中乱走起来。
“这是嫂嫂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