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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箩金 梅燃 96076 字 1个月前

过的“阿鹤”。

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把尾调悠长地往上一翘。

他果然紧张起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你,你坐在我尾巴上了。我麻了。”

萧灵鹤澹然地“哦”一声,轻挪玉臀,抬高少许,“把你的尾巴拿开。”

他是想拿的,可那条尾巴太长了,拿开了也没地方放,就是要盘起,那鱼尾裙太紧,也没法将尾巴盘成一团,他左支右绌,艰难地摆弄着自己的尾巴。

见她也不肯帮忙,只是旁观着自己的窘迫,谢寒商额间的汗都渗出来了,实在是无能为力,挣扎了片刻,他求救一般向萧灵鹤递去眼神。

萧灵鹤看足了美人失态的好戏,朝他勾了勾手指,温柔一笑:“你过来我这边。”

他的耳朵红润润的,低下眸,但依照了她的话,慢慢朝她靠了过去。

萧灵鹤支使他:“转过身,背对我。”

他便在水底听话地转过身,背对向她。

萧灵鹤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身,将他的尾巴摆正,“搁在浴桶上就好了。你躺我怀里。”

他又照做。

这浴桶虽然不大,但如此相叠互倚,竟然省出一大片的空间来,他的腿能够搭在浴桶上,这样便能两人一起泡澡了。

可这样的状况也没好多少。

他看不见阿鹤半点,而自己呢,却是完全地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的。

萧灵鹤想泼点水在他的身上,好好逗弄一下他,让他方才那般耀武扬威,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这条狡鱼,看着人畜无害、天真至纯,可到了床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凶蛮得很,像要将她整个拦腰犁断似的,不论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

想以前他只能屈居于下时的爽快,萧灵鹤真后悔对男人动了恻隐。

早知道就该继续欺负他,令他匍匐,令他不敢反抗。

如今得了机会,萧灵鹤就想趁他不备,在他背后的肌肉上狠狠地拧他一把。

她的手指都已经揪住了他背后的肉,正要使劲,可却又顿住了。

谢寒商的这具身体,不仔细看的话当真是挺完美的,肌白如瓷,骨肉匀亭,皮肉贴合很紧,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可若仔细看呢。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萧灵鹤突然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璧。

指尖所抵之处,皮肉上有隐隐的刀痕。

旧痕长约一指,覆在白皙的皮肉上,岁月令它淡去了颜色,但从未真正将之抹去。

甚至再仔细地寻找,在谢寒商的背上,还有不少这样的旧伤。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它们旧日的痕迹被剥离,渐渐与新生的皮肉融为了一体,再难辨认。

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具无完肤的身体。

萧灵鹤第一次对“谢寒商曾是一名武将”有了实感。

这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留下的伤痕,伤痕愈多,证明了他当初为国而战时有多果决刚烈,在重文抑武的大雍,将军都很少有这样的好战之心。

当年因为贪功冒进被革除职位,被逐出军营,谢寒商可曾有过一分后悔?

他是否想过,重回军中,用军功重新证明自己的实力?

没有吧。

他一定知道,尚公主的代价。

一个男人一旦做了驸马,就不可能再在官场上有任何建树,他的从戎生涯,也就真正到头了。

他知道,但还是选择了和她成亲。

是一种消极的逃避,还是被官家君威所逼?

可惜他脑子坏了,她也无法对此探寻得答案了。遗憾这种情绪,突然格外浓烈。

公主想捏他,谢寒商当然会心甘情愿地给她捏了,可她只是动了一下手,就不肯继续,谢寒商有些不安起来,他往身后偏过视线,“阿鹤,我的身体是不是不好看?”

萧灵鹤收回神。

怎么敢说这样一具身体不好看?

她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