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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箩金 梅燃 96076 字 1个月前

赌五输,一半一半。许是今日运气好罢了,出门占了一卦,说我今日有偏财运开,适才公主差人来叫我,我心想着难道这卦象真要灵验?便上来了。”

萧灵鹤不是小气的人,对方凭势力赢得,她输得起,钦佩不已:“当真灵验?明日向夫人借了这人,叫他上我门来,我正有一卦要卜算。”

庄夫人赢了钱,什么答应不了,忙道:“公主差遣一声就是。”

打了两圈,萧灵鹤忽累了,道要更衣,但眼看四周,让几位夫人久等也不礼貌,离去时,顺手推了一把乖巧坐在旁侧的谢寒商,“你替我压几场。”

崔濛濛与沈昭君都知晓,谢家驸马不会打牌,如此被赶鸭子上架,说明瑞仙今日豁出去了,不在意输赢。

不过三家输,庄夫人一家独大,这局面已是定势,还有一圈半就要结束了,他压阵几场,输不了太多。

看谢二公子一脸懵懂纯真的模样,崔濛濛暗叹,瑞仙都不济,送这么一位“白纸”上来,不是上赶着送死么。

且看他如何洗干净脖子等着庄夫人来宰了。

他把牌都摞好,像审判科举试卷的博士那样,一张一张审自己的牌面,但取牌出牌还算是麻利,没让人久等。

一开始庄夫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等到她连连点碰上家三次后,庄夫人终于笑靥如花绽开了:“上家履碰,是做我的牌,驸马真是善心。”

崔濛濛与沈昭君这才一同想起来,居然忘了叮嘱这庄氏了,不要当面叫破谢寒商驸马的身份。

谁知谢寒商听了,只是略略惊诧了一下,脸颊便泛出桃花色的晕,羞赧地闪了闪眸子。

“……”

庄夫人说完这话,正巧连摸三张好字,于是把连连进不着项的口给拆打了,送出一张七条。

“我胡了。”

七条落地,谢寒商身前的四张牌也应声推倒。

清一色对碰,附加两条暗刻。

庄夫人的笑意凝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地垂目。

崔濛濛与沈昭君也一同盯住谢寒商的牌。

一个不会打牌的人,第一把就大胡了,这是天赋异禀,还是他在自谦?

崔濛濛打了多年牌,这种牌她一辈子也没能做成多少次,可想而知多难。

庄夫人更是不信,竟然脱口一句:“你出老千?”

沈昭君神情淡漠:“夫人,上家的三次碰牌,可都是你送的。”

“……”

庄夫人这回被堵住了嘴,哑口无言。但心里道邪门,城阳公主在这坐了一个时辰了连牌都没听多少次,没一点儿进项,她让个不会打牌的驸马顶上,立马就成了?

邪门,忒邪门。她就说天底下没有掉馅饼儿的好事,只怕是做了个局来诓她,只是她现在赢了钱,倒没有脸中途退场说不打,唯有继续硬着头皮顶上,想城阳公主不过更衣而已,应是很快就回来了。

但打了三局,谢寒商的手风竟然顺得不可思议,把把天胡开局,不费吹灰地听牌自摸,这教崔濛濛与沈昭君二人输得雪上加霜、捉襟见肘,崔夫人的颊肉直抽搐,心说一定是这驸马眼睛有邪术,他不仅会算牌,还能出老千透视牌。

第四局,庄夫人又给谢寒商放了一个三元。

庄氏有些坐不住,皮笑肉不笑地道:“零钱没了,记一轮,也不定下把能凑整儿,你若放了我胡,便算抵消。”

谢寒商倒也没计较,因为庄夫人称他“驸马”,他真的特别高兴。

这一局打完,更衣后的城阳公主珊珊迟来。

谢寒商第一个窥见对面踏足春信徐步而回的城阳公主,对方身着蜜合色对襟滚金暗花轻纱罗衣,下合玫瑰红团窠对鹊纹撒花裙,披帛质地轻盈,如水泻地,她穿过廊庑,正噙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向连廊亭里的牌局走来。

亭盖翼然,将阴凉笼在她舒窈纠兮的身段儿上,宛如春云细柳般挪动。

她见谢寒商的目光压根不落在牌局上,而是落在自己身上,心底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