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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潋青 91842 字 1个月前

面那个吗?

她浸在一片温融的雪水里,浮浮沉沉,脑子不太清晰地想着,从齿间呼出的气息短促又断断续续,像快断掉的弦。

她能感觉到邬别雪的每一个动作,她在哪里,辗转去了哪里,最后又施加了怎样的力度。

这双极其干净漂亮的手,很会做实验的手,做其它的事也毫不逊色,像是生来就无师自通许多。做饭是,做家务是,连在……也是。

会流连她的腰侧,固执地摩挲别人触过的地方,重新打上自己的印记。会攀上她的柔软,轻巧完整地包裹,也会勾挑她的欲望,唤醒她的海洋。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邬别雪似是看出了她的分心。气息微动,陶栀便紧着蹙了蹙眉,漂亮的小脸往上仰了仰,从唇齿间吐出的气息也重了点。

纤细漂亮的脖颈微微拉伸,筋骨牵扯,像是把所有的声音都掩进了起伏的喉腔里,半个字也不肯泄出。

但实际上,她无法出声。

邬别雪第一次做这些,怕把握不好分寸让她痛,于是又急忙柔和轻缓了些,温和地弥补她。

她看出她因自己刚才的话想过什么,便哑着嗓子问:“我买了这个,你会觉得我轻浮吗?”

陶栀眸光迷离,浑身酥麻,一时忘记做出摇头的反应。

“那天,你说你喜欢我,说想和我发生关系,我慌乱害怕,不知所措,却也不可否认地欣喜。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回应。”

邬别雪的剖白沉在夜色里,随着轻浅的呼吸微微发颤,像是疾风里一搓飘散的晚烟,和窗外淋漓大雨相比,衬得那样脆弱。

“陶栀……我太胆小,太懦弱,习惯克制,生怕我的接近会给你带来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会觉得一无所有的我配不上……”

最后那几个字,险些被模糊的雨声冲碎。

陶栀死死咬着下唇,在逐渐升高的体温里,在无法自控的欢愉里,仍是想要睁开眼看一看邬别雪。

邬别雪向来自傲骄矜,她从没见过她会这样放低姿态。

像是悬在雪山巅的一轮温和月亮,毫无预兆地把自己踩碎,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

让她好心疼。

她想安慰邬别雪,想告诉她,你很勇敢,很厉害,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喜欢了快十一年的人,是我在追逐你,是我要得到你。

可是她仍旧说不出口。

邬别雪的指尖让她说不出口,喉咙里的旧疾让她说不出口,身下层层叠加的酥麻让她说不出口。

也幸而说不出口,否则她也不敢想今晚从自己口里吐出的声音会有多么……纵荡。

邬别雪轻轻吸了口气,抵在她锁骨前,又接着把没说完的补充完:“那天我想,如果你真的还愿意接纳我,真的还愿意等我,我们真的有机会发生……”

她舌尖轻抵齿缘,话音止住,但陶栀懂了她的意思。

这一点点侥幸的假设,是她抓住的救命稻草。看似荒唐的举动,也许是她对自己的安慰,是她寄予的欲望。

能够支撑她,摆渡过无边的自厌和困窘。

陶栀轻轻抬手,因为承着她的力度,那指尖也微微的颤。

她呼吸混乱,却仍是坚定地抚了抚邬别雪的眉眼,带着分明的怜惜意味,像是心疼她到无以复加。

邬别雪在黑暗里望着她被情潮浸红的双眼,心脏彻底脱轨,被咸湿的海洋泡得发涨。

眼神,眼神是接吻,是触碰,是精神的相拥。你看朋友,在抱她的骨骼,你看爱人,在吻她的灵魂。

在被陶栀注视的这一刻,邬别雪觉得,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被她洞悉了。被姿态温和地接纳了。

旁人认为她多么自矜傲慢,她从未否认过,却也不想争论。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根底是脆弱的不自洽。

是自卑。是一种从幼时便缓慢生长的自卑,得不到关爱的自卑,被不断否定的自卑,无法理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