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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潋青 96161 字 1个月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栀一向乖巧温软,性子好得像没有脾气,过去十八年也从未和别人生过龃龉,陶娇属实想不懂怎么会情绪过激引起过呼吸。

陶栀垂眼盯着自己的手背,一语未发,像是要把那些分明的黛青色血管盯出花来。

过了许久,她才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下一串字:“妈咪,我没有和别人吵架,没有人欺负我。你跟妈妈说不要担心。”

话语末尾,还加了一个颜文字的笑脸。

陶娇盯着那串字,半晌,她移动目光,看见女儿苍白面颊上浮现的笑意,才轻轻点头-

六楼的另一个诊室,柏鲤拎着药迈进去,便见里面依旧冷冷清清。只有一抹瘦削身影,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抬眼盯着输液瓶看。

邬别雪面容苍白得毫无血色,那唇也似漂白了般,显得无端病气。虽是微微仰着头的,但分明眼神空洞,墨黑的瞳孔里半分光彩也看不见。

那单薄的身躯靠在墙边,像洇湿的纸片,孤寂又冷清,好似下一瞬便要碎得彻底。

诊室的窗帘拉上了,室内开了顶灯,惨白的光线落到她面上,像覆了层白雪。

柏鲤想开口,但看见她这幅落拓模样,又不知说什么好。

她自顾自拆开药盒,分出一次的用量,想让她先把药吃了,却又恍然想起对方还没吃饭。

没东西垫着,伤胃。

她只好又点开手机,想叫一份外卖来。

邬别雪微微侧过头,见柏鲤咳了两声,眉心依旧浮着戾气,那唇角还有未散去的淤青。

她不说话,只静静盯着对方面上的伤口看,靠在墙边,眼帘无力地半阖着,姿态显得极其脆弱。

柏鲤瞥她一眼,扯了扯唇,安抚道:“他们找我麻烦的这几次我都把监控调出来了,证据都有,迟点打包一起给律师。”

邬别雪微微颔首,神态却依旧颓疲。半晌后,她微微启唇,声音极轻:“对不起。”

柏鲤倒水的动作一顿,“啧”了一声,回过头去,没好气地道:“你唯一需要向我道歉的是你想瞒着我一个人把钱给还了。”

她把那杯温水放到邬别雪面前,顺便坐下,仰头闭眼,哼哼两声:“那些短信我也收到了,也不知道你怕什么,他们又不会真打死我……”

柏鲤想起什么,皱了皱眉,转眼望向她:“你是……害怕他们找你朋友的麻烦吗?”

邬别雪薄唇微微动了动,但还是垂着眼没说话。

不久后,外卖到了。柏鲤只点了些清淡的粥,盯着邬别雪吃下一些,又盯着她把药给吃了,才起身拍拍衣服道:“我还有些事,先回酒吧一趟。”

她瞥了一眼邬别雪,对方单薄的身躯轻靠在墙边,苍白的面容没什么神情,却让人觉得莫名孤寂。

柏鲤在心底轻叹一声,出口的话却依旧生硬:“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别再这样不声不响一个人硬扛了。”

“安心休养,官司的事我来处理。就快好了,我们会没事,你的朋友也会没事的。”-

酒吧门口,卓芊心神不宁地去取她的机车。刚骑上去,还没来得及带头盔,便见一行人从里面出来,合力搬着东西,源源不断,像蚂蚁搬家,是要将这酒吧搬空了一般。

那领头的女孩叮嘱着让小心些,别摔了。

卓芊觉得疑惑,长腿一收,又翻下机车,朝那个为首女孩问:“你好,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那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卓芊,认出这是酒吧的常客,于是叹了一口气,好心地解释道:“我们老板好像急用钱,把酒吧押给别人了,今天我带着人来搬东西。”

卓芊睁大了眼。

她很喜欢来这家酒吧,心情不好了就喜欢往这钻。要是这酒吧没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急用钱?”她下意识攥住了那女孩的衣角,话音也带着急切,“请问你们卖了多少钱?”

那女孩耸耸肩,“这得问我们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