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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拽进了宽敞的浴室。

“脱。”

命令简短、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迟故没有任何犹豫,动作利落地扯开衣物,很快只剩下贴身的淡蓝色平角裤。

清瘦却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沈书澜背对着他,沉默地给浴缸放水。

“您别生气,我们……”迟故试图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进去。”沈书澜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钉在他身上,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洗干净。”

所有辩解都被堵在喉咙里。

他沉默地踏入水中,温热的液体包裹上来,却丝毫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沈书澜就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顶灯的光源,形成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灼灼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刮过迟故浸在水中的皮肤。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迟故感觉水温都开始转凉,那冰冷的声音才再次砸下来,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碰哪了?”

迟故心头猛地一缩,他双臂环抱着曲起的膝盖,将身体缩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避开那几乎要将他穿透的视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低吐出两个字:“手。”

隔了半晌,又问:“还有呢。”

那沉稳的声线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颤抖,然而迟故同样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察觉到半分。

迟故摇头,“没有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固执的清晰。

沈书澜胸腔起伏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那声音像鞭子抽在迟故心上,“我们离婚了—”

他看着迟故苍白的脸,那句更伤人的话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只余下冰冷的失望,“所以你就这样……迟故,你真有‘出息’。”

“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一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着,迟故从没感觉时间是如此的慢,每一秒都煎熬。

等倒计时只剩下十秒时,沈书澜眼底最后一点克制彻底碎裂,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猛地探入水中,一把攥住迟故的手臂,将他整个人从水里狠狠拽了起来!

“哗啦——!”巨大的水花炸开,四溅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迟故的身体被这股蛮力带得踉跄,迈出浴缸,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浑身湿漉漉的,水珠沿着皮肤蜿蜒着,正滴答滴答向下流淌。

沈书澜的呼吸有些粗重,命令道:“手伸过来。”

虽然不知什么意思,迟故还是把右手抬起。

沈书澜眸光微动,右手的那点烫伤还没完全恢复,医生说可能是自残行为

“那只。”

迟故乖乖换了只手,是那只戴着戒指的手。

悬在空中。

在他迟疑中就望着沈书澜环顾四周,找了个趁手的‘工具’,捏着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你和他在一起待了15分钟,15下。”

迟故原本蜷缩的手掌听了后主动摊平,诺诺道:“那之后您会原谅我么?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您。”

虽然这话听起来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迟故说的很真诚,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来给人看,那颗赤诚的心脏都在为谁跳动。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抽打声。

“啪啪啪——”

那是一条细长的,比较有柔韧度的黑色扩香棒。

四五下后,粉嫩的掌心立刻浮上淡淡的条痕。

然而这场惩罚下,没有人好受。

沈书澜打到十下就下不去手了,将东西泄愤一般甩到地上。

啪一声吓了迟故一跳,条件反射性的手心疼。

迟故抿着唇,望着躺在地上的工具,他默默走过去捡起来重新递到沈书澜手中,小声道“还没完……”

迟故那略微仰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