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迟故刚挪开身子,就看着眼前的电梯门打开,温祁从里面走出来。
仍旧是面带笑容,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对方搂着温寒,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寒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临走前还是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迟故望着人被带走,他也转回身,打算原路返回。
“沈少说要带你出去。”
肖决却拦在他的身前开口道,声音很轻。
迟故望着那只手臂挡在他的眼前,“我要是不离开,你会动手么?”
他问完,肖决仅思考半秒,那横在他面前的胳膊就如同自动闸机一般,瞬间放行。
他在这里绕了半圈,神情淡漠地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里应该消失的。
突然身侧有个声音叫住他,“迟故?”
男人身形高大,眉眼柔和,戴着金丝眼镜,光看脸给人一种书卷气,但那银白色的中长发却很显眼,黑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面,甚至有些古板。
他从记忆里搜刮到那一点记忆的碎片,这人是沈书澜的小叔,沈酌,之前仅见过一面。
“怎么来这里了,书澜知道么?”
“”迟故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有点难以招架,沈酌笑得很和煦,见他不答,又邀请道:“过来坐一会儿?”
迟故并不想和对方有什么交集,于是干脆地拒绝道:“我还有事。”
“是吗?那就可惜了,我这儿还有些书澜小时候的照片呢,最近他忙这忙那的,我都见不着他人影。”
迟故最后还是跟人走进一个方便谈话的隔间。
肖决并没有跟进来。
“这款朗姆酒味道很不错,香醇中略带果香,不刺激,度数也不高,很适合你。”
“谢谢,我不喝酒。”迟故礼貌接过后,又将酒杯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不用客气,那来杯果汁吧。”沈酌推给迟故一杯刚倒好的橙汁,“最近的感情怎么样?”
他刚问完,就瞥见对方正冷淡地望着他。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即笑道:“哦,照片是吧,差点忘了。”
迟故一直在观察着对方,沈酌虽然表面笑脸相迎,但他已经表明有事要离开,对方却主动提起毫无关联的照片,似乎另有目的,就像是很想把他留下来,和他说点什么似的。
“这是书澜八九岁时照的。”
那几张照片都是半身照,但无一例外,沈书澜笑得很开心,那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无忧无虑,很有感染力。
“您能发给我么?”迟故问。
沈酌的手稍微顿了一下,那点短暂的停顿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但迟故发觉了对方的这点异常举动。
“可以啊,发给你。”
迟故将那几张照片下载好,沉默地等着对方开口。
“书澜小时候就是个温柔的人,无论是对待下人,还是朋友,都一视同仁,这种性格很好吧?”
迟故只是静静听着,没说话。
沈酌端起酒杯,喝两口后放下,“他对你也很不错吧,我了解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要不是他反感的人,他很少会吝啬。”
沈酌的父母都是从政的,他自然也是被他们严格地安排了未来要走的路线,但他却因为天生白发,加上身体弱,导致他经常成为他人议论的焦点,即使很多人不敢当面说什么,也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天生白发在他们这被认为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所以沈酌连续染了八九年的头发,最后就只是任由白发长着,不再理会这些。
当他13岁被迫参加沈老爷子的生日宴,也是现一次面就独自待在无人的房间看书。
沈书澜那时只有8岁,特意跑来敲门叫他出去吃饭。
‘小叔,你的头发好特别,大家都是黑色的,白色的头发会不舒服么?’
那是沈书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