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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望着沈书澜的眼神有一瞬的异样,那是一种短暂的惊讶以及什么很深沉的情绪。
让迟故不自觉地就想解释,“我,真没有,我只……”迟故解释到一半,卡壳了片刻,“我不讨厌亲您……”
迟故说完自己就低下了头,他在说什么?
“不讨厌?”沈书澜无奈地笑笑,迟故真会玩儿文字游戏,对方亲他的时候确实没有厌恶的情绪,但也没有其他情绪,就像是完成个任务一般。
“刚才我若是来晚一步呢?”
“我会躲开的。”
迟故那真诚的语气和眼神令沈书澜晃了下神儿。
“下去吧。”他需要自己静一静。
迟故的心沉了沉,他舔了下唇,解开安全带。
平常就冷着脸甚至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人其实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威慑力,但沈书澜不同,对方总是微笑示人,没怎么见过人发脾气,所以一旦冷下脸,那种不平常的反差就足够给人一种压力。
他硬着头皮抱了上去,“老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迟故本想说些实质性的改变,但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什么都保证不了,只能又诚恳地说了遍:“对不起”
沈书澜被迟故那冷淡的声线叫的心里发软,但很快理性占据上风,他质问道:“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那冷静的质问像是沉重的锤子一般敲在他的心上,对方又继续道:“道歉不是这样的,道歉是认识到错误并加以改正,你有过么?”
迟故的手僵住,心脏重重的跳了几下,对方不紧不慢的几句话却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将病灶一丝不差地刨开,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一般冷凝着,他有片刻的大脑空白。
随后闭了闭眼,迫使自己冷静,就听到沈书澜那沉稳却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冷淡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语气,却让他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他咬了咬牙,从对方的身上下来,忽略对方的话,直接转身半跪在座椅上,单腿撑在地面,双手撑着座椅,撅着屁股道:“您若还生我的气,就打我吧。”
迟故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让人消气了。
那挺翘的屁股被蓝色牛仔裤紧紧包裹着,此刻被长腿一撑,更加饱满。
沈书澜当然清楚迟故现在是怎么想的,像这样来弥补自己的愧疚感,这种完全不认错甚至把他当成工具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他生气,他也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扇到那挺翘的左臀瓣上,力道十足,那臀肉都跟着轻颤了两下。
啪啪——
虽然不是很疼,但打在屁股上的感觉还是十分强烈的,只不过没两下,身后便没了动静,很快他就听到车门滑动的声音,等他转回头时,就只望见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只留下后颈泛红,不知所措的一人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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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舞台中央,几束亮白的灯光集中照射在那架黑色的钢琴上。
在全场几乎座无空席的观众席上,迟故望着身旁空着的那个座位,随后重新将视线转回到舞台上。
自从上次沈书澜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两天他都没见到人影,让他都没办法找到缓和的机会,他给对方发了个邀请的信息,但沈书澜也没有回复他。
悠扬的钢琴曲从舞台中央向外扩散,这是一场钢琴曲的联合演奏,一共有五位嘉宾,江小渔则是在第三个出场。
前面两位都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大概都是三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但江小渔一上场,对方穿着剪裁得体极为修身的燕尾服,很绅士地半弯腰鞠了一躬,抬头时对上迟故的瞬间,扬起个漂亮的微笑,就像是刚穿越沙漠后突然遇见片绿洲一般亮眼,身侧的人都感叹江小渔挺帅的。
江小渔是那种淡颜系小帅哥,单眼皮,却很阳光。
对方坐在琴凳上开始了演奏。
虽然迟故只是个业余看热闹的,但他却能听出那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