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个个串起来,他串得极为认真,好不容易将那十一颗珠子串好,但似乎是绳短了些,导致最后留出来的那点头没办法系好。
他很小心地弄了两次,第三次却在马上要系好时没拿住,绳子掉了。
他快速地接住那几棵顺势而下的珠子,却还是有五六颗掉地上了。
迟故赶紧把珠子放到茶几上,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找,就在他刚要伸手去抓那颗珠子时,就被一只手抢先了,“给。”
最后地毯式搜索后,飞了半天劲儿弄得迟故一脑门汗,才都找到。
他又擦了一遍,笨拙的开始串,他其实不擅长做这种十分精细的东西,等又到了最后一步时,旁边有个声音响起。
“我帮你?”
迟故捏着手中的珠子,纠结片刻同意了,对方不到半分钟就弄好了,几乎是完好如初地交到他手上,“谢谢。”
“对你很重要吧?”虞欣妍看着对方有些愣神地望着手中的那个淡粉色手串,嗯了声算作回应。
过了会儿外卖到了,两人安静的吃完了饭,几乎各怀心事,没人主动说话。
两人将垃圾收拾好,客厅又恢复了寂静。
虞欣妍靠在沙发上淡淡地问:“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吧。”
“说不定我一出去就会被抓住。”
迟故望着阳台上那垂落下来的沙袋,没说话。
她也不在意对方是否会她,只不过可能自己一个人肩负了太多,也太久,现在竟然感觉有些孤独,所以就想说说话,“如果是你,明知道要失败,还要做么?”
迟故转回头,“不做。”
不是他不做,而是,他不想让眼前这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生做这些,也不应该做这些。
“我不能放弃,即使最后注定失败,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这样不会后悔。”
她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缠着的纱布。
“你想要他死?”
虞欣妍抬头,心脏沉重地跳了几下撞击着胸腔,“不,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痛苦,我要让他被钉在耻辱柱上,把他做的事昭告天下!”
迟故看不得这种眼神,他别开视线,将一些之前准备的零食给对方拿出来,又告诉对方如何点外卖不留痕迹,家里的东西如何用,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
他站在一个破旧的菜市场大门前,一整条土路的两侧都是小摊贩在卖东西,这片儿是老城区,离段凌霄的那座靠海的独栋别墅不远。
迟故靠在根电线根前,注视着街道上的人。
这个时间段几乎是中老年人比较多,所以当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人时就会十分明显。
“给。”林奇手里拎着几袋菜,把一个小的u盘给到迟故手边后就要走,被迟故叫住,“你知道什么?”
林奇转回身道:“我只是,传个消息罢了,剩下的你想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迟故闻言扯住对方的领子,“你”他的手快要将对方的领带扯松,最后还是松开了。
转身就走。
理性告诉他,他不该对林奇那样,对方已经帮了他,他该找的是冠杰。
但身后又飘过来个声音,“她不该反抗的,不然不会是这个结果。”
迟故顿住脚步,转回头,就望着那人的背影已经淹没在人群里。
他的脑子嗡嗡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手里捏着那u盘,走到个几乎没人的小路,周围的电线杆子杂乱的将天空都弄脏了。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铃铃铃——”自行车的铃声从背后响起,泄愤地骂了几句:“聋子啊妈的!看路啊!”
他被撞的一个趔趄,随后腿一软坐在满是沙石的土路上。
这周围是明寺区比较偏僻的郊区,都是上了年纪的房屋,地上偶尔就会看到乱扔的垃圾,而迟故坐着的小巷子里,旁边就是个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