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难过的胸口堵得慌,沈书澜放嘴里两颗糖缓解着,冷静片刻又继续开会,听着下属的汇报。
直到看到顾怀玉给他发的图片,从背影看,感觉迟故似乎难过的都要落泪了,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让助理做详细会议记录发给他。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品茶。
迟故跟沈书澜中间隔了个座位,但他总感觉能闻到对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只能把这归结于处在发情期产生的正常生理现象。
似乎不一会儿,他就彻底冷静下来,可能是对方身上的信息素有种安抚的作用,迟故听着两人聊了些政策以及市场风向,最近发生的特别的事情。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迟故大概猜出了顾怀玉的身份,那个酒店是段家的产业,最近和政府合作,听说近些天这里正在举行全国一年一度的政治会议,上面会给各地方的不同部门领导下发整改任务。
“等会儿去吃个饭?那边新开了家餐厅,挺符合你的口味儿的。”
沈书澜没答话,而是先看了眼旁边的人,“想去吗?”
迟故思考片刻摇头,“我还有事。”
两人看着迟故和已经醒酒的江小渔坐车离开,顾怀玉转头问:“刚才我坐在迟故对面,他还是挺含蓄的,是害羞么,每次我一看到他看着你,就立刻转移视线。”
他们一起走回茶室,坐下后有人专门过来斟茶,“不是,他生理期。”
“哦。”顾怀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跟沈书澜复述了刚看到的场景,说了下迟故是怎么照顾江小渔的,“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
沈书澜抿了口龙井,问:“没难为人吧?”
顾怀玉笑笑,“怎么会呢,不是你叫我留住两人的么,不过怎么还隔着坐?”
“这个时期不应该多给人些触碰和安慰的么?”
不是沈书澜不想接触,只不过他还是要给迟故一点私人的空间,总是步步紧逼不是个好办法,昨天他表白后,似乎给对方的刺激有点大,迟故好像都在躲着他,就连今天的早饭都没见到人影,刘姨说对方直接早早起来没吃早饭就走了。
心想着还是慢慢来吧。
他和顾怀玉一起吃了个饭,随后又回集团忙到了快晚上十点才回家。
时间还早,他就拿起墙边书柜上的一本恋爱心理学的书看了起来。
室内安静的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看了不到十分钟,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空水杯,站起身去接水。
最近的空闲时间都看书了,很久没去打棒球运动一下了,想着可以找时间带迟故去,这种运动可能年轻人会喜欢吧。
他端着水杯刚走几步,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这声音,不像是刘姨的敲门声,刘姨的声音比较规律,而且比较轻,而这个声音频率更快些,声音相对来说也更重。
沈书澜走到门前将门拉开,就望着迟故正端着一小盘黄油曲奇站在那。
“我做了些饼干,想给您尝尝。”
“刘姨说的?”
“嗯?”迟故低头望着那淡黄色方形曲奇上面都挂着褐色的爱心,“嗯。”
其实刘姨并没有跟沈书澜说这件事,只不过这种形状的曲奇,是小时候他母亲最喜欢做的甜品。
和平常的外观不同,他母亲算是个做甜品毫无天赋的人,但却很爱做,在尝试了无数类型后,唯一能做成的就是这个黄油曲奇,而且由于总是弄不出标准的形状,就自创了个扁平的正方形,还要在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上爱心,很少女心的设计。
然而味道说实话一般,但他父亲一直都很捧场,他这个从小就挑食的人,无奈只能被迫装成很喜欢吃的样子,他母亲每次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次沈书澜只是稍微让开个位置,迟故就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了对方的卧室。
他将曲奇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边,盯着沈书澜吃了两块,“我今晚想去朋友家住,可以么?”
沈书澜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