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迟故走近,那幅画挂在墙上,外面罩着玻璃罩,作品署名:艾决尔。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是上次沈书澜说的十八世纪Z国的抽象写实派画家。
看来沈书澜说的没错,他和这位画家颇有些心心相惜的默契。
这里的画都是真迹,他有点好奇地左右瞧了瞧,没看到价格。
不过想到了沈书澜,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直接发给对方。
这两天他几乎保持着一天三次左右的交流频率,想到了就发。
不过昨天太忙就忘了,等他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就从床上爬起来,给对方拍了个窗外,又说了声晚安才睡觉。
沈书澜似乎很忙,几乎没有立刻回消息的时候,但一般半个小时内都会回复他。
“你喜欢这个?”秦子慕怪异地问道,看着迟故低头发消息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
作为omega,谁不想嫁个有钱的alpha,更何况迟故和对方的感情好像很不错。
他们走到二楼,迟故一边逛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没有那人的身影。
“这个,是啥?”秦子慕有些嫌弃地指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似乎是用毛笔胡乱画的线条,五颜六色的,像是棉线团缠绕着快要打结了似的充满整张纸。
“这不会是用来洗钱的吧?”
“你懂不懂啊,这是一种表达的艺术!”
两人身边走过来一位女士,穿金戴银,就算是盘着的头上也满是珠宝,银白色低v领的半身群在阳光下闪着波纹,稍微一动作就是香气扑鼻的香水味。
秦子慕撇撇嘴,“那你说说倒是哪艺术了?”
“呵,和你们这群土包子不值得我费口舌。”她高傲地说,看到身旁这个穿着朴素的灰色卫衣,除了长得白点,身上没有一点艺术气息的人,像个呆头呆脑的花瓶,又说:“什么时候这里邀请的门槛拉低这么多,都掉档次!”
她说得声音不小,带着阴阳怪气又娇纵的语调,引得周围人都投来目光。
“你上档次,口红都粘牙了。”秦子慕不屑道,“像个老妖婆。”
迟故站在那,看着两人唇枪舌战,秦子慕倒是始终平静地输出,但那位女士像是被惹到了,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别吵了。”迟故刚出声制止道,那余波就震到了他。
像是说不过秦子慕一般,开始转头向他输出。
然而迟故定力可比秦子慕还要强,那位女士侮辱了半天,愣是没看到这个男生有半点表情变化,甚至还低头趁机回了个短信。
“土包子,看不懂装什么?”
“没钱买就直说,穷酸样跑这来干什么!”
两位身穿黑色制服,耳旁戴着专业耳机的工作人员上前维护秩序。
周围的人也都在看这场热闹。
秦子慕也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家里一贯的作风就是要谨言慎行,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没完没了,他拉着迟故绕开人,打算去远处的座位上坐一会儿。
但他们刚迈了两步,身后的女人的吵闹声像是被冰冷冻住一般,戛然而止。
秦子慕看着前方的人都自动向两侧退,似乎将中间的大路特意让了出来,随后像是被定住一般停在两边,这场景就像是迎接什么太上皇一般夸张。
他心里还腹诽,难道是因为迟故?
迟故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怎么都像是害怕惹到他们似的?
“真特么吵!”
伴随着身后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还有那短暂的抽泣声。
迟故意识到了危险的气息正悄然靠近。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杂乱的声音中,至少有三个人,但其中一个脚步声很特别,沉重,嚣张。
“让开。”
在身后一只胳膊即将推开他们两人时,迟故拉着秦子慕躲到一边,没有被那力道推到。
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凌人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