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远方表哥在那个公司上班啊,公司一整栋楼,就在市中心,超气派!”
两人看向迟故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羡慕和探究。
迟故对于沈家涉及到的产业并不了解,他只知道沈家和段家几乎是旗鼓相当的实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千方百计的和沈书澜结婚。
如今想想,这步棋算是赌对了,至少不是太糟。
突然间,一包纸递到他眼前,抬眼就望见孙渠那双笑得精明的眼,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在,露出半颗虎牙道:“用不用纸啊?”
他刚想拒绝,那包纸就放在他面前,随后对方说了句等他一下,就跑远了。
留在座位上的两人都一脸懵。
迟故望着对方没动几口的面,问:“他去哪?”
赵则宇趁机偷了对方面上的一块鸡肉,夹着到自己嘴里,耸耸肩:“不知道,渴了吧,有时候他会去买喝的。”
在迟故的注视下,又偷夹了一块快速扔嘴里,随后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
看着赵则宇又夹了两片培根放到对方的面碗里,像是作为交换似的,又对他得意一笑:“信不信,他根本发现不了?”
说罢,孙渠就从远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菌菇乌鸡汤走来,放到迟故面前的桌子上。
“你怀孕了,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啊,这个大补,快喝!”孙渠坐到自己座位上,拿起筷子夹了口面塞嘴里,嘴里尝到了培根的味道,他也没有丝毫的察觉,热络地对着迟故说:“我姐怀孕的时候,我妈就经常给她煲汤,我妈的手艺一绝,等你有空去我家,带你尝尝她的手艺。”
“可以啊你,这么会照顾人了?”赵则宇在一旁打趣道。
“呵,那是自然。”孙渠直接将汤又往迟故面前推了推,轻抬下巴,“愣着干嘛,等会儿凉了。”
迟故先是为那句怀孕了感到怪异,随后又望着眼前还冒着丝热气的,泛着淡黄色浓郁汤汁的碗,说:“谢谢。”
就看着孙渠突然接起来电话。
“喂?妈,怎么了?”他用着轻松的语气问,突然间神色紧张了起来,“我回去,等我。”
“我先走了,家里有事。”孙渠都没来得及端餐盘,直接对赵则宇说:“你帮我扔了!”
随后慌张焦急的背影就向外跑去。
迟故和赵则宇的目光收回,迟故问:“他怎么了?”
“估计是家里的事吧。”赵则宇推测道,随后又说:“他家住在明寺区,你听过吗?”
“没有。”
赵则宇帮迟故科普道:“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我跟你说,花海市八十年前还没有这么大的地盘,是那个时候为了把这里定位首都,所以才扩张了市里的行政范围,将东南角的那片地归到咱们市。”
“那个地方叫明寺区,是个独立的管辖区,乱得很,孙渠他家就住在那,就我知道的,他家已经有两次出了事。”
“那片区有个‘土皇帝’,几乎是无人敢惹的存在,那是冠家的地盘。”
迟故第一次听说这种有些魔幻的事情,消化了片刻问:“那他没事吧?”
“没事,应该没什么大事。”赵则宇说着,加快速度埋头吃了几大口,“一般用钱都能解决。”
钱么。
迟故给赵则宇转账,随后放下手机,问:“你知道温寒他为什么是助教吗?”
实验室里的助教一般都是研究生,或者来实习的老师,但他发现温寒还会帮老师干活。
“他呀,他是个留级生。”赵则宇说,不明白迟故为什么对温寒这么执着,温寒这种对谁都摆着冷脸的人,就算再热情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持续的冷暴力,“他26岁了,已经在咱们实验室待了四年了,没人知道他为啥这么舍不得咱们学校,他那个成绩,早就是优秀毕业生了,非得赖在咱们实验室不走。”
“据说是因为对方不想出去工作?”赵则宇感叹道,“你也别老热脸贴人冷屁股了,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