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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一股血腥味儿。

迟故咬了下唇,摸黑一点点向下搜寻着,摸到胸前有个金属的长条形的名牌 ,他记得这是侍应生身上戴着的东西。

随后更加快速摸索着对方腰部附近,以及寻找着对方的裤兜。

最后只从腰带间摸出一个圆柱形的短棍,他用手感受着触感,金属质地,又硬又沉,大概手掌那么长。

迟故站起身,用力甩了一下,啪嗒一声,甩棍瞬时长了一倍多。

环顾四周,偶尔会有一点亮光的闪动,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家都躲起来了。

他脚步轻而慎重地向前迈动,神情极为专注,辨认着黑夜里的细微响动,右手捏紧甩棍,循着那滋滋滋的声音走去。

越靠近,空气愈发浑浊,似是混着细微的颗粒一般钻进鼻腔。

哒哒哒——

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身后。

在漆黑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迟故心里一紧。

他的脚步没停,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刹那间,一个闪身避开身后砸下来的攻击。

甩棍横劈下去。

实心的金属质感的甩棍被用力砸过去,那人似乎没有料到他能躲过去,砸在对方皮肉上,又顺着惯性猛地碾过骨头,震得迟故手心发麻。

听到那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迟故一点不耽误时机地撤回手,照着刚才的方位一脚横踢过去。

但却被对方极快的反应躲开。

脚步正向左前方退,虽然不能清晰的定位,但他几乎是一瞬间有了主意,心里估摸着距离,甩棍冲着那人小腿处斜劈下去。

然而又扑了个空。

现在他能确定了,那人能看见。

紧接着,他都来不及反应,一阵风骤然袭来。

迟故胸口一痛,犹如重锤敲击着沉闷的铁钟,震得他大脑嗡一声发晕。

在他被强大的冲击力踹得几乎身体腾空向后倒时,闭眼,全身的意念都集中在听觉上,声音瞬间在他的脑内放大。

那条腿还未收回的摩擦布料的声音,向上,是对方沉重而粗重的喘息声,吸气呼气,似乎从胸腔里挤出来一般费力。

手掌握紧铁棍,手背青筋暴起,连同着手臂以及全身的力气一同聚集于一点,猛地向对方的头甩去。

碰——

结实地砸到对方的头骨上。

那甩出的胳膊几乎横扫过去,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头被打的歪向一侧。

仅仅一瞬之间,决定生死。

迟故的手还紧紧攥住甩棍。

他来不及调整角度,身体不受控制地仰身向后倒。

突然间,周围闪过几道刺眼的光,光柱交错间,让他透过空气中漂浮着的白雾,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眨眼间,他被一把拽着,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身体抵住重力向下的拉扯,随着浓郁的酒味儿一同侧身在空中旋转着,最后天旋地转间砸进一个硬实的胸膛上,两个滚烫的胸膛重重挤压后又松开。

可能是他太沉了,砸得身下的人都没忍住闷哼出声,低低的,甚至带着几分脆弱。

迟故立刻松开手中的甩棍,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来。

但手臂撑起的瞬间,连同着胸肌一齐发力,胸口像是有无数肌肉细胞在不停地抽疼着。

让他竟一时之间没起来,又压了上去。

“你故意的吧。”

沈书澜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笑意,洒进他的耳畔,似乎并没有生气,在这个紧张有危险的氛围里有些怪异。

“没有。”迟故说着,他捡起仍在一旁的甩棍,随即从对方身上爬起来,看着身旁两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人正打着灯。

突然的亮光让他才注意到,他们此刻正被巨大的浓雾包围着,像是置身于仙境,又像是陷入被隔绝的世界。

他刚走了两步,想要看看刚才在黑夜里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