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这个徘徊在挂科边缘的人来说。
他好心且实诚,递的草稿纸写了满满当当。宋简看了眼自己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式子的草稿纸,握着手机的手略微收紧,最终小声出声说:“这个题其实不能设……”
他话没能说完,前门走进一个发量危险的中年男人,泡面哥唰一下把草稿纸塞他手里,“嘘”了声。
这节课是线代,老师出了名的凶,且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凶,而是能笑着把人骂个狗血淋头,进来的瞬间教室就一片安静。
周围同学的腰杆都悄悄直了不少,宋简侧眼看了两眼,悄悄放下手上手机。
老师叫张戴,进教室的时候刚好上课,上讲台后笑着打招呼,视线环视一周后笑着提起上次留下的作业。
他一笑,学生就笑不出来了,集体低头假装忙碌,避免对上视线。
就算装得再忙碌,还是有倒霉蛋被抽中,蹒跚着缓慢上台。
倒霉蛋显然是不会,进行常规性的计算,证明到一半之后开始罚站,拿着笔一个字也写不出,连背影都透露着一股茫然。
宋简略微抬起帽檐,抬眼看向黑板上排列的式子,泡面哥注意到他动静,用手肘肘了下他,低声说:“你前几节课都没来,张老师已经记住你了,今天可能会喊你上。”所以可别瞅那破黑板,趁机快看看。
“宋简。宋同学今天来了吗?”
泡面哥的提醒没能说完,讲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点兵点将。
宋同学到了,抬手把口罩往上抬后站起,走动时衬衫衣角掀动,窗外照进的光透出清瘦身形。
果然还是被抽中了。哥仨看着他站起,泡面哥看了一眼人桌上还没来得及看几眼的草稿纸,同情地抹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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