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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原来那么长 顾徕一 98627 字 1个月前

她感到自己的脊骨都麻了,让陶天然躺在铺开的睡袍上。她的浴袍带子不知何时全散了,脸碰着陶天然的腿。

鼻端尽是与方才车厢里类似的荷尔蒙味道。陶天然拱起的腰身像一座美丽的桥,壁炉火光映得她分外美丽。程巷在暂停的时候口齿不清的说:“我想吃掉你。”

与其说我想吃掉你,不如说我想吞没你。

与其说我想吞没你,不如说我想毁灭你。

与其说我想毁灭你,不如说我想重塑你。

以我的骨去填充你的骨,以我的血去生出你的心脏,以我的汗和眼泪去填充你一身莹润。

她迫不及待的探索,窗外的雨掩去一室碎落的声音。

直至终于结束,程巷仰起脸来,自己先去洗脸,又替陶天然清理。

陶天然阖眸躺着,纤细的足弓踩着柔软的地毯。

程巷裹上浴袍,坐到她身旁的地毯上,伸手理了理落在她睫毛间的一缕发丝,拿过她的睡衣替她盖上,嘴里轻声问:“哎,你到底要不要吃水果?”??x?

陶天然懒懒的“嗯”一声。

程巷于是站起来,刚要走向床头柜边,发现脚边微微的拉力。

低头瞧,是陶天然以纤指圈缚住了她的脚踝。

就那样躺在地毯上说:“不想你走。”

“我不走过去的话,”程巷笑道:“怎么拿水果?让它们自己飞过来么?”

陶天然气息松动的笑笑,手指跟着松开了。

程巷走过去拿了水果,又取了只烟灰缸,捧着走回地毯边坐下来。

问陶天然:“你吃樱桃,还是荔枝?”

“荔枝。”

程巷细细剥开暗红纹理的外壳,将一整颗洁白莹润的果肉递到陶天然嘴边。

陶天然犹然阖着眸子不动。程巷好笑得很,拿荔枝碰一碰她的唇:“你倒是张嘴呀。”

陶天然的唇未动,倒是张开眼睛来。

在一片火光中,就那样望着程巷。

程巷手里的荔枝抵在她唇边,也不说话了,回望着她。

良久,才轻轻的问:“陶天然,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这话问得多傻。要是被秦子荞听到还不得笑死。

程巷也是被现代感情观滋养起来的,也会说“能谈钱解决的就别谈感情”。可壁炉火光烤得人眼底热热的,说出“永远”这个词的时候心里又不觉得违和。

她说“永远”的意思,是希望这一刻再长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

陶天然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借着她的手,咬她指间的荔枝。

平素冷淡的眼底有一种事后的潋滟,几乎令程巷的心又燥起来。

她慢慢吃完了整颗荔枝,才说:“会的。”

程巷说:“你保证?”

这话问得就更傻了。陶天然凭什么保证?

可陶天然阖了阖眼,将她手里的荔枝核含到嘴里,吻她染甜漉漉汁水的指间,轻声说:“我保证。”

“你把核含在嘴里做什么?”程巷弯着笑眼:“也不怕噎到。”

她将手摊开:“吐出来。”

陶天然一压下颌将核吐进她掌心,她攥着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哦。”

将荔枝核丢进垃圾桶,程巷拨开水龙头,汩汩的水声中,却不知自己要干什么。

一手摁着盥洗台边缘,抬眸望着镜中的自己。

心脏笃笃狂跳的感觉几乎令人不能承受,像骤然吃多了盐,连后脖根都在发紧。

程巷用指尖沾了些水,拍在自己的后颈上。

陶天然,你像我的盐。

******

第二天一早,是程巷先醒过来。

她和陶天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以考拉抱树干的姿势,紧紧抱着陶天然。

诶,这么黏人,怎么好意思。

程巷放开陶天然,悄悄下床,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