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她绷紧的神经也有些松懈,索性就任由白清安昏迷在她身上,二人就这般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楚江梨才起身轻轻将他推开,她施法将昏睡过去的少年移到了自己的寝殿中。
长夜漫漫,总不能由着他睡在地牢中冰冷的地板上吧。
白清安睡得很熟,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楚江梨坐在一旁,为他掖好被褥,手中握着从白清安手中拿走的凤钗,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凤钗放在白清安枕下。
她如何都想问问白清安为什么他会这样,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
第二日,楚江梨总是感觉有人在她身上摸索,有些痒,细细碎碎的翻动声将她吵醒了。
睁眼看见的人便是白清安。
白清安见吵醒了她,神色中还有些歉意:“阿梨,我将你吵醒了?”
楚江梨细
看,他倒是已经恢复原样了,只怕是昨夜如此折腾她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
楚江梨摇头:“小白,你在找什么?”
其实她知晓少年在翻找什么,不过她便是要装作不知晓的样子问问。
少年在找他十分珍重的凤钗。
他不知究竟该如何跟楚江梨说。
因为那分明是她遗弃之物,并非是他自己所拥有的。
白清安:“想来阿梨知晓,我在寻什么。”
“阿梨愿意还给我吗?”
他这样楚楚可怜的神色倒是将楚江梨看动了心。
楚江梨装模作样思索后,装傻摇头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何物?”
“那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白清安摇头:“不曾记得。”
楚江梨跟变戏法似得,手中骤然出现那凤钗,她放在指尖把玩着,见白清安神色投了过来,也不为所动。
“要的是这个吗?”
其实并非她变出来的,只是趁着白清安没发觉,从枕头下翻找出来的。
他低垂着眉目,似在没出息地低头讨要:“阿梨,还我罢、还我罢。”
楚江梨笑:“你自己来拿呢。”
少女还半卧在床上,白清安坐于床边,她将手中的凤钗拿得远远的,白清安倾下身,却被少女带倒,骤然压在她身上。
楚江梨娇嗔一声。
她笑着,呵道:“不许动了!”
白清安当真不动了,只直勾勾看她。
跟小狗似得。
“想要是吧?”
“嘴1巴张1开。”
少年脸颊微红,却也听话张开了嘴,楚江梨将那在手中玩得已是温热的凤钗放在他口中,叫他咬着。
楚江梨笑:“这次可要收好,下次若是再叫我寻着,可不会还给你了。”
白清安口中咬着钗子,便说不了话,温顺地点了点头,就连眼尾都带着些笑意。
……
楚江梨原是想,他们明日便去画人间。
可白清安昨夜那一遭,不经叫她考虑白清安的身体状况,究竟适不适合出门。
楚江梨想与他打商量:“明日就去画人间了,小白你的身体可好些?若是不行,我们改日再去。”
“明日便去。”
“我的身子已无大碍。”
白清安的态度却是少见的坚决,以往他都会说“都听阿梨的”,今日却咬定了要去。
楚江梨原本就是问他,如今白清安都坚决地说要去了,她如何还能再说些别的。
白清安又道:“阿梨不必担心我。”
白清安知晓,父母对楚江梨来说十分重要,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他想要陪楚江梨回去,去见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
楚江梨每次回去都会带上许多的东西,通常从走前七日起,便让阿焕带人下山去买,大到被褥枕头,小到糕点针线,一样都不拉下。
阿焕边收拾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