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江梨的视角能够见着白清安的发顶,他的发又长又黑,盖过身上苍白的衣裳。
楚江梨望着他的发顶出神,又想起来方才白清安含着她的指尖,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的样子。
“咳……”
楚江梨轻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尝试将这个画面从脑中赶出去。
楚江梨绷着脚尖,双手撑着床沿,屋内寂静漆黑,唯独能够看见白清安明亮的眼眸。
杏花味道直勾勾钻入她的鼻息之中,像一只绞着缠着她的手。
两只都穿好后,楚江梨踩在地面上,站了起来,又觉得方才那种无力感消失了。
白清安也站了起来,楚江梨转眸看向他,恍然又觉白清安的唇瓣比刚才苍白些,近乎毫无血色。
“你……”
她想开口问,可是白清安却打断了她的话。
“去开门罢。”
……
“我只想同神女说几句话,不会太耽误神女休息。”
楚江梨刚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见到斗篷之下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眼的女人。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又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求……求神女让我进去!”
楚江梨将房门打开把赵锦云迎了进来。
曳星台的夜间不算太冷,赵锦云裹得这么严实,定是不愿让被人看出她的身份。
赵锦云一进屋,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女子。
她愣了愣,她不仅知晓这女子是楚江梨的亲信,今日还亲眼所见她伤了卫珠凤。
赵锦云信不过别人,这才婉声道:“我有些话想同神女单独说……”
“女子”也就是白清安,抬眸看着她。
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赵锦云觉得这女子的神色有些奇怪。
甚至让她后背发凉,渗得慌,让她不免觉得这人对她有敌意。
想起卫珠凤别折断的手腕,赵锦云后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赵锦云又道:“方才过于急切,冒犯神女了。”
她指的当然是方才在门外拍门搞出的动静。
楚江梨也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确实打扰了。”
赵锦云:“……”
这位神女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难道先磕头认错?赵锦云想。
楚江梨用余光瞥着这赵锦云,又道:“有话直说。”
赵锦云听出了楚江梨的意思是让她不用在意旁白的白清安,楚江梨甚至懒得多跟她解释一句。
既然楚江梨这样说,赵锦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求神女救救我的孩子,他还这么小,求神女救救他!”
赵锦云话说着,眼角还滚出几滴眼泪来。
她这样没头没脑说这么一句话,又跪下去猛磕了几个响头,将自己额心都磕出了鲜血,着实把楚江梨吓着了。
她是什么超级大圣母吗?
怎么一来这曳星台就这个给她磕头,那个求她救命的。
再说赵锦云有什么事,不应该找她,应该找卫珠凤才是。
赵锦云猛磕了几个头之后发现眼前的楚江梨没有任何反应。
她跪在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站起来。
她之前还打听过,旁人口中这位神女虽然性格怪异,却绝非见死不救之人。
这……怎么与她听说的不同?
过了许久,楚江梨才不耐地开口:“你先起来说。”
赵锦云心中松了口气,才颤巍巍站了起来。
楚江梨示意白清安去将旁边的灯点亮,她提着裙襟,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翘着腿听赵锦云说。
楚江梨漫不经心地问着:“我看陆言溪好好的,如何需要我救?”
这倒并非托词和假话,毕竟陆言溪看起来除了曳星台凤凰一族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