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住持给卫夫人开的药。”
楚江梨心中了然,原来是那个和尚。
但是吃药看病找大夫啊,找和尚做什么?
台上的侍女转眸看了那小侍女一眼,见她在同楚江梨他们说些什么,眉心骤然蹙了起来。
好似不希望她将这事告诉他们二人一般。
那小侍女只被她看了一眼,马上如乌龟似得小心翼翼缩在角落里。
既然小侍女都知道的事,想来在曳星台中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那么台上那位为什么不希望他们知道呢?
楚江梨心中有了个想法,她一定是在保护谁。
和尚开的药,不愿让他们知道定然是保护那个和尚。
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这个侍女与那和尚有关联;’其二为,她有把柄在这个和尚身上。
楚江梨更倾向于第一种。
等那药喂进口中没一会儿,卫珠凤瘫在软垫上昏睡了过去。
高台上有珠帘,两旁的侍女将珠帘拉起来,进来两个侍从,将卫夫人连同软垫一起,往山水屏风画后面抬了。
应当是送回了卫珠凤的寝殿。
“喜儿,送二位客人去别苑休息。”
回应的女声有些稚嫩:“是。”
喜儿正是方才同他们二人说话的那个小侍女。
这小姑娘方才被吓得跪在角落里不敢挪一下,更不敢吱声。
小姑娘扎着双髻,起身脸颊微微泛红:“二位……神女和……请随我来。”
喜儿来曳星台的时间尚不足月,还未曾接见过外人。
她既知晓楚江梨是神女,却不知晓她旁边那位究竟应该如何称呼。
楚江梨看出来了,拉住旁边白清安的指尖,同喜儿道:“这是我的好姐妹,唤小白姑娘便可。”
楚江梨说话向来也随意了些,刚才那样紧张的气氛,这样一下也算缓和,只是反而又将喜儿吓着了。
白清安突然被她抓住指尖,也有些不知所措,将指尖往外拉,却被楚江梨裹得更紧了些。
他叹了口气,罢了。
楚江梨向来如此。
他也向来是……拿楚江梨没有任何办法的。
任由少女将他的指尖攥在手心里。
握的次数多了,久了,白清安也渐渐习惯了少女掌心中的温度。
但是白清安知道这并非是一个好的习惯,他会从贪恋变成贪婪,会想要将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永永远远。
对少女的贪念像他心脏处的缺口,他将楚江梨给他的每一次触碰、话语、偏心都通通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这个无休无止的洞中,却如何都填不满。
白清安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可是他割舍不下。
喜儿点了点头,这才再次行礼道:“神女殿下和……小白姑娘,请随我来。”
别苑是曳星台之中专门用来招待外来宾客的住宿之处。
出了卫珠凤的宫殿还有走许久。
外面早已黄昏,日落西山。
他们分明在在里面没有待多久,出来外面的天色却暗了。
喜儿站在二人前面引路,踩着小碎步,生怕身后两位贵客跟不上。
楚江梨向来不会放过每一个能够打听的机会,这也算是她的“职业道德”。
这个在她所处世界的文字游戏中叫做,获取线索。
楚江梨问道:“台上那年岁稍长的侍女是何人?”
喜儿闻言,微微思索道:“神女说的可是……紫芸姐姐……”
“紫芸姐姐是卫夫人娘家的人,从前在卫夫人母亲跟前侍奉,才到曳星台约……三月。”
这些都是她从旁人口中听说的,楚江梨问什么,她便乖乖回答了。
怪不得楚江梨从前在曳星台却也从未见过紫芸。
楚江梨又问:“那天宁寺的住持多久回来?”
喜儿摇摇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