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生气了,对他这样的行为表现出了不耐。
少女又说:“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很多问题和困难我也能够自己解决和克服。”
白清安抬眸,看向楚江梨的神色暗淡了些。
“我更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了再来照顾我。”
“并且不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生长杏花的痛感是割开伤口的十倍。
楚江梨最后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了她觉得有些“矫情”的话:“我会……心疼你。”
她并非自己想的那种意思。
白清安这才知道,楚江梨真的不是嫌脏、不是不耐烦,只是怕他疼。
从来没有人说过怕他疼,他们都怕他、畏他、厌他。
白清安微微点头:“嗯。”
楚江梨松了一口气,她看刚刚白清安的神色分明就是误会她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不要误解我,并不是讨厌你才凶你的。”
不过她又想是不是自己刚刚真的太凶了。
凶,也是因为太担心他了。
凶又怎么样?
白清安点头又答了一声“嗯”。
楚江梨原本不是脸皮薄的人,不知是不是说了这些话现在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脸颊也微微发热。
楚江梨也转眸不看白清安:“那我们进去吧。”
少女走在前面,自然而然地牵着白清安的衣角。
白清安垂眸看着她的指尖,眉心微动,却并未说什么。
这寺庙中的香气除了难闻以外,倒也没有别的。
香的,但是浓烈到难闻呛人。
他们二人已经进到了寺庙里面,却未曾惊动寺庙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像寺庙里面本就空无一人。
等进了这寺庙中,眼前的场景让楚江梨惊讶,却又恍然大悟。
外面的曳星台处处空无一人,那些她在路上殿中未曾见到的侍从和弟子们,几乎都聚集在了这寺庙中。
他们跪在团蒲上,几乎可以说是虔诚的,口中念念有词,诵读着经文。
活像中/邪,像误入了某种大型邪/教传教现场。
二人推门进来也没有人察觉。
观衣着,这里面有和尚、侍从和弟子。
跪在他们二人近处的是几个和尚。
有了在桑渺那处的经验,楚江梨抬头看着这寺庙中供奉的“慈眉善目”的佛像。
果然从中发现了端倪。
就跟桑渺那处一样,这个佛像有些怪异、扭曲,外部的镀金也有瑕疵。
但是这里和尚多,他们二人自然不能贸然将这个佛像打破。
从旁边的偏门中来了个小沙弥,他步履缓慢又稳健,一只手理着佛珠,虽年纪小,却犹如入定的老僧。
还没有楚江梨的腿高,小沙弥上前便想抬手抓住楚江梨的指尖。
却不想白清安先一步将楚江梨那只要被小沙弥抓住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白清安皱紧眉心,看着眼前的小沙弥。
白清安见少女的神色落在了他身上,又小声解释:“他方才想牵你的手。”
不知为何,楚江梨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委屈还有醋意,楚江梨解释道:“他还是个小孩儿,并不懂这些。”
眼前这个小沙弥,虽说看起来像老僧,可是被白清安一看便神色小心翼翼起来,想来这种“入定老僧”的感觉也是他跟着老师佛吃斋念佛才有的。
再说这么半大的孩子能对她做些什么?
她拍了拍白清安的手,让他安心下来。
小沙弥像是被白清安的神色吓到了,踩着小步子往后退了两步。
行了个礼,声音非常稚嫩:“阿弥陀佛。”
“我在此处等候两位施主已久,请随我来。”
看来是刻意在这里等他们的,但是谁让这小沙弥等着他们的?
寺庙除了和尚就是和尚,要么就是他们头顶的卫珠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