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她脑中翻腾,像是有只手不停的在里面搅动。
楚江梨面色苍白,支撑不住身体往白清安的身上倒着。
白清安将她扶住,神色中却少有有几分慌乱:“你可是不舒服?”
眼前这些梵经的和尚谁也没看他们二人,楚江梨唇瓣泛白,落在白清安怀中。
白清安缓缓抬眸,在楚江梨昏昏沉沉之时,眼中骤然闪过杀意。
楚江梨晃了晃脑袋又勉强站起来:“方才不知为何有些头疼。”
楚江梨只听了一遍就如此了,她不敢想这些时日桑渺是如何过来的。
等那香烧到尽头,这一遍梵音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江梨忙高声唤道:“停!”
这大殿中除了梵音声之外,非常安静。
楚江梨这一声下去所有的和尚都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神色中是淡漠和探究。
坐在前面的那和尚开口问:“这位施主,我们是奉卫夫人的命行事。”
言下之意,楚江梨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不要管这事。
楚江梨横眉厉色,几乎在一瞬间就端起了架子。
“我自然知晓你们是受了卫夫人的令,在此处这么久,你们竟然不认识我?”
这些和尚这才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认楚江梨,不认识才是对的。
这不过只是楚江梨自己瞎诌的。
楚江梨装模作样起来,自己都差点信了。
“你,我上次还见过你,卫夫人让我吩咐过你做事,你忘了?”
被楚江梨指到的和尚与旁边的和尚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摇摇头,又双手合十回应楚江梨的话。
“阿弥陀佛。”
“小僧,未曾见过施主。”
楚江梨佯装恼怒:“不是吧,你们出家人一个赛一个记性差,我可是卫夫人面前的红人,你们这都不记得?”
这些和尚都不擅长参与这种红尘纷争,与楚江梨这种三两句没一句真的,还咄咄逼人的人,自然也说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领头的和尚见她有些不依不饶,又开口道:“施主,我们出家人不妄言,若是见过那便是见过。”
方才领他们进来的侍女约莫是听着屋子里吵,从门前走了进来。
楚江梨见她更气恼了:“你怎得未曾与他们说,我们是卫夫人派来的!”
侍女这一进来便承了楚江梨的怒火,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这姑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像能留在卫夫人身边的那种人。
毕竟卫夫人手下的人是如何都得罪不得的。
侍女忙宽慰楚江梨:“姑娘莫急,他们都是出家人,日日就在此处念经,又如何知晓别的,若是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
楚江梨这才说:“卫夫人是让我来看夫人的情况,我见她现如今并无好转。”
此处的“夫人”自然是桑渺。
楚江梨道:“我要这些梵音声停止。”
侍女犹豫道:“这……”
她可没办法做这个主。
可是楚江梨已经将这梵音声与桑渺的性命关联在一起了。
楚江梨深谙,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定然不知这个梵音声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这个侍女也是卫夫人那边派过来的人,桑渺屋中的侍女一个都没见到,不知是不是都被谴走了。
如今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一个人照看着,她又如何看不出来阁主夫人的状况似乎越来越差了。
前几日还能够下床,这几日却已经只能日日躺在床上,食不下咽了。
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像是命不久矣。
楚江梨这么一番话下来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卫夫人现下正在休息,又如何能够去问她究竟是不是要让这梵音之声停下来。
是真是假,难以辩驳。
侍女更怕的就是,若是她不允,阁主夫人死了这责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