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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安尚且幼之时,对母亲是有敬佩和依赖的,随着年纪愈发大了,他却逐渐发现,这一屋子的人,或多或少与他有着血缘关系。

可是每个人的心都是冷的,没有人向着他,也没有人会为他说话,就连这个所谓的母亲也是。

陆听寒神色冷冷的,他上前两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陆听寒全然不顾及白清安如何,他缓缓转头,白皙的脸颊上隐隐有了愈发的红痕。

白清安抬起一双酷似柳忆絮的眼,看向陆听寒。

陆听寒神色鄙夷,又急急骂道:“混账东西,你可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白忆絮却并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似乎还有些责怪陆听寒,她睨着神色又看向陆听寒,只轻声吐出一个字眼。

“滚。”

“这是你,教子无方。”

陆听寒退到了一边,咬牙却不敢再说什么。

男子在归云阁向来都是没有地位的,就算他是归云阁阁主的丈夫。

白忆絮神色有稍稍不对,他便不敢再说了。

陆听寒在还未与白忆絮成婚之前,也是曳星台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在归云阁中草木皆兵。,本有着大好前程,却甘愿为了所谓的“爱”锁在深宫中

白忆絮两步上前,同白清安说:“我早就知晓你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我与你父亲在阁中还由着你胡闹,如今可不行了。”

白忆絮这话倒像是在教育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只有白清安才知晓,他这个母亲在外人面前究竟能装“严母”到什么地步。

过几日的祭祀大典,关乎着归云阁的脸面。

若非是她能力衰弱了,那如何也轮不上白清安上台,更轮不上白清安来坐这少阁主的位置。

当然,想坐这位置,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白忆絮难得耐着性子问:“你再同我说一遍,你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

白清安缓缓抬头,冷冷地看着她,唇间咬出了血,停停顿顿:“我……是男子。”

白忆絮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

就连她身后陆听寒神色也变得闪烁,没人比他更清楚惹怒了白忆絮的后果。

她纵容白清安,却并不代表会一直纵容。

白忆絮垂眸,看着少年的发顶,他身着洁白的祭祀华服,裙摆铺在身后,犹如一朵盛放的洁白杏花,瘦得形销骨立,却跪得直直的,也不知究竟像谁。

白忆絮又说:“我当你是年少无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究竟是男子还是女

子?”

无论问多少遍,白清安依然一口咬定:“男子。”

白忆絮起身,骤然冷笑了一声,身后的陆听寒打着寒颤。

白忆絮幽幽道:“你与我,倒是有几分像。”

“你可知晓,如何让一个人变成真正的女子吗?”

“来人。”

屋外的女官脚步匆匆的走进来,头始终是低下的,她在白忆絮身边很久了,也深谙在归云阁这样的地方,很多事情,不知道总会比知道好一些。

女官行礼问道:“阁主,有何事吩咐。”

“我记得有一种花,能够将人的嗓子暂时毒哑。”

女官微微思索,回复道:“阁主说的可是,晓荷素?”

白忆絮幽幽开口道::“给少阁主灌下去。”

“这张嘴,误事。”

那女官神色惶惶,若是少阁主因为她送来的晓荷素死了,若是怪罪下来,她可不定有命活着。

“可……可是晓荷素会让服用之人,嗓子干涩,呕血不断……甚至有可能会危害到性命……!阁主慎重!”

白忆絮:“怕什么?”

“她即为少阁主,若是因这花花草草便轻易死了,那不就说明她没有资格坐这位置?”

“再送一些软骨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