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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险些拳头掐紧。

楚江梨又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本就要上去表演。”

鸾莺像放松了下来,朝着楚江梨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阿梨不会在……”

“不在意”三个字还未说完,楚江梨敛起了笑,手中幻化出霜月剑。

那剑光一闪,众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霜月剑可斩世间万物,他们之中的鬼怪修行尚浅薄,若是不小心被剑光一伤,那少说也得养个十年半载的。

鸾莺那敷粉的脸骤然白了几分。

楚江梨说:“我母亲从小告诉我,做人要不计较得失,要以德报怨。”

“乘了母亲这份恩情,我对旁人都会宽和一些。”

“她说人人都会犯错,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楚江梨说起母亲时,眉目间一片柔和,转而看向鸾莺却眼神冷冷的。

她给过许多人机会,鸾莺亦或者是戚焰,可是到头来是给了他人再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楚江梨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听见了:“我不介意——个屁。”

楚江梨睨着神色,却显得有些吊儿郎当问:“我说你能不能搞点我看不见的小把戏?”

她直直逼问着鸾莺:“还是说,你就这么恨我?”

少女拖着长剑,剑身在地上拖曳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松开了白清安的手。

手中的触感消失了,白清安回头看着楚江梨。

鸾莺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她那模样似乎快哭了出来,直直求她:“你……阿……阿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恨你……”

楚江梨本无出剑之意,却不知为何霜月剑今日似乎比往日更加躁动,在手中不停的震颤着,楚江梨几乎快握不住了。

几人身后的侍卫,急急上前两步,忙出声喊着:“住手!”

这侍卫看着长得怪模怪样的,脸色煞白,声音沙哑的浓妆艳抹又不知是男是女的鸾莺。

他总觉得这人似乎也眼熟。

又多看了几眼后,这时才想起来,这人似乎是昨日就到过他们魔尊殿中,貌似是尊上的新……宠妃?

虽然他不是很能够苟同尊上的审美,不过他突然才想到……他似乎还有个任务是保护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尊上的宠妃。

酆都城内,有数不清的勾栏瓦肆。

因妖物,本性/淫。

对于妖而言,双/修也未尝不是一种修炼之法。

故而他们几个侍卫分工下去,一人负责一个片区的招揽。

而夜洛大人另外给他下达的任务便是,保护尊上的新宠妃,吐槽归吐槽,任务也不能忘了。

而如今,尊上的新宠妃险些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还好他及时记了起来,他松了口气。

倒不是为了尊上宠妃小命得以保全而松了口气,这侍卫想,他自己的小命倒是保下来了。

楚江梨没想着出剑,可是偏偏身后的侍卫话一

出,霜月剑剑光已经凌冽地划出去了一条痕迹。

楚江梨急急在意识之海中骂道:“寂鞘,你怎么也真的沉不住气!”

在意识之海中,寂鞘是一团浓浓的黑雾,他在空无一物的意识之海中游荡,突然听到楚江梨的声音,那团黑雾瞬间蹭在她的脚边。

“可是主人,她方才想伤害你。”

楚江梨:“但她到底还没有将我弄伤。”

她倒不是心疼鸾莺的命,只是不好在此处惹事。

寂鞘的声音又高亢了些,听起来十分不服气:“可是她从前伤害过主人!”

楚江梨用脚踢了踢那团黑森森的雾气:“你这时倒是跟白清安有几分相似。”

寂鞘一顿,又小声抗议着:“这话主人已经说过一次了,我分明比她对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