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进来,终于解放似的长舒一口气,一扯脖子上的领带,把它松开。
解开脖子上的扣子,他把金丝眼镜摘下来,叹了口气说:“快走,真受不了了。”
马西莫哼笑一声,告状似的跟陈舷说:“他每次宴会结束就这台词。”
陈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啊?”方谕横了前面后视镜里的马西莫一眼,“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您威风凛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音容宛在,”马西莫看了眼表,“老板,今天加班了七个小时。”
已经凌晨一点。
“那都无所谓,你滚回家之后把最后一个词查查。”方谕啧了声,阴着脸说,“这大半夜的,我真想弄死你。”
马西莫不明所以,一脸老实的无辜。
但他应下来了:“好的。”
陈舷捂嘴,笑得打抖。
马西莫一脚油门,把车开走,将他们送回了家里。
临下车前,马西莫把陈舷叫住。
陈舷回头,看见马西莫把身子探到副驾驶座上,摇下了车窗,眼睛笑得眯缝着。
“等您的胃好得差不多了,我给您做奶油炖菜吃。”他说,“老板就挺爱吃的,不过他喜欢吃重辣口味。”
陈舷点下头,笑着说:“好啊。”
第113章 解散 “生日快乐。”
时装秀结束了, 方谕算是彻底弄完了手头上最大的一件工作,余下的事也都不太着急。
这人立马放飞自我,庆功宴的第二天干脆就没起床, 在床上舒舒服服躺了一天,连窗帘都没拉开,吃完就睡睡完就吃, 好不容易动起来, 还蛄蛹蛄蛹的,坐都不想坐起来了, 简直就是个考拉。
他自己懒就算了,还抓着陈舷一起懒,把他抱倒在床上, 哼哼唧唧地软声哥来哥去,抱着他不撒手。
陈舷被他搂着脖子锁在原地, 问他:“你撒娇啊?”
“嗯,”方谕大方承认, 还顺便又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哥, 你真香。”
陈舷哭笑不得:“哪儿有味道。”
“就是香。”
不知是戳到他什么地方了,方谕语气有点生气。他说完撇撇嘴,似乎真是越想越气,松开他, 在床上往后一仰身,咚的一下,一脑袋创到陈舷后背上。
力度不重,就是往他背上一顶。
可陈舷毫无防备地被他这么一顶,便猝不及防地“我操”一声, 一翻身,呱地趴到了床上。
方谕又爬起来,笑着把他翻了过来。
陈舷气得伸手给他一巴掌,不重,就是轻抚他的脸蛋,但是用力把他的脸摁到另一边去。
“滚!”
陈舷骂他,又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方谕也笑,然后臭不要脸地顺势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接着往下一趴,整个人都趴在了他心口上。
方谕仰头,抬起小半张脸,一双凤眼就那么迷离委屈地望着他。
“哥,”他声音都委屈巴巴的,“哥,哥。”
陈舷被他几声勾魂似的“哥”叫得嘴角直抽,心神一下荡漾起来,脸又红了。
他捏捏方谕的脸:“你是不是太会撒娇了,我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
方谕被他捏得声音变形:“想你嘛,这么多年了。”
陈舷愣了下,随后笑起来:“是啊,我都三十了。”
他松开方谕。
方谕脸又有点红,他揉了揉脸,抬起脑袋,把陈舷打量几眼,唔了声:“是吗,看不出来。”
陈舷笑着:“看不看得出来的,我都是三十了啊。”
“可我意识不到,你不说,我就想不到这事儿。”
方谕往上边爬了几下,床单在手底下窸窸窣窣响了阵。他爬到陈舷身边,躺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声音都低下来,像小时候跟他一起躲在衣柜里说悄悄话。
“我总觉得你才十八九呢,”他